第一次起诉离婚失败那天,林婉收到一条短信:“要么净身出户,要么负债终身。”
银行账户突然被冻结,屏幕上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巨额转账记录。
她颤抖着翻出那些年偷偷录下的暴力录音,却发现丈夫的阴谋远不止如此。
“你斗不过我的,所有钱都在别人名下。”男人笑得胜券在握。 直到林婉找到那个关键证人——对方阵营里唯一知道内情的年轻女孩。
第二次开庭,当法官准备确认债务时,林婉突然举手:“我请求传唤对方证人的配偶。” 全场寂静,她看着前夫瞬间苍白的脸,轻轻按下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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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一年秋,江城中级法院三号庭的木质大门沉重地合上,声音在空旷的走廊回荡,像是对林婉判决的余音。
她没动,站在原地,指尖冰凉。民事判决书上,“不予支持离婚请求”几个字油墨浓重,几乎要灼穿纸张。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亮起,一条没有署名的信息:「第一次离不成,还有第二次。要么接受我的条件净身出户,要么,我让你背着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滚出去。你自己选。」
冷硬的文字,是赵峰一贯的语气。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发出这条信息时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
包里,另一部旧手机里存着几十条录音文件。指尖划过冰凉的机身,那些被刻意压低的啜泣、沉重的击打声、不堪入耳的辱骂,潮水般涌上耳边。它们没能换来法官的当庭判离,只换来一句“感情确已破裂,但证据不足,给予六个月冷静期”。
六个月?赵峰连六天都不会留给她。
果然,三天后,她的所有银行卡、支付账户接连被冻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一遍遍告知她,她名下的资产已无法动用分毫。恐慌尚未完全攫住喉咙,法院的传票和一摞厚厚的起诉书副本已经送到了她租住的公寓门口。
原告:张山。 案由:民间借贷纠纷。 标的额:一千二百万。
白纸黑字,墨香犹存,却透着令人作呕的虚伪。她从未听说过什么张山,更别提这一千二百万。
她颤抖着打开电脑,登录银行官网。流水记录被一页页打印出来,雪片般铺满桌面。确实有几笔巨大的资金,总计一千二百万,在不同时间段,从几个完全不同名字的账户,汇入她与赵峰的夫妻共同账户。
每一笔都清晰无比,附言甚至写着“借款”。
资金进入后的第二天,这些巨款又几乎原封不动地转出,流向几个模糊的、她看不懂的公司名头。
“假的…这都是假的!”她对着空荡的房间嘶喊,声音被四壁吸收,只剩下绝望的回响。
她成了全职主妇多年,社交圈早已狭窄得可怜。如今骤然背负巨债,连请律师的费用都捉襟见肘。好不容易托朋友找到一位愿意接手的张律师,翻完材料后,也只是摇头。
“林女士,对方准备得太‘充分’了。银行流水是实的,转账记录是实的,有几个案外人还出具了书面证言,摁了手印,证明这笔钱就是原告张山通过他们账户走账,最终借给你们夫妻的。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闭环。法官只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