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恐慌，“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灾难了？怎么就小胖一个人出问题？”
议论声持续了十多分钟，教室里始终只有小胖一个人有 “怪反应”。直到上课铃响了又停，班主任没露面，走廊里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 是穿着防化服的警察，手里端着特制的武器，挨个教室排查。当他们走进林默所在的班级，看到小胖肌肉虬结的胳膊时，带头的警察愣了一下，却没多问，只是沉声说：“所有人排队跟我们走，外面出现不明伤人者，我们会把大家送到安全区域。”
大家不敢耽误，赶紧排好队。林默跟在队伍末尾，路过小胖身边时，还能看到他兴奋地跟警察比划自己能砸坏课桌；而班级里其他同学，要么低着头小声嘀咕，要么紧张地攥着书包带，没人再有新的异常。林默也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软乎乎的和平时没两样，心里竟莫名有点失落 —— 就算是 “怪病”，好像也没轮到他这个 “透明人”。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透明人’吗？”
队伍刚走到楼梯口，不良少年周磊突然凑了过来。他染着黄毛，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故意撞了林默一下：“别人好歹还有点奇怪反应，你倒好，一点事没有，真是个没用的废物！等会儿外面的怪物进来，你刚好给我们当诱饵 —— 反正你活着也没人在意。”
林默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想反驳，想说 “我只是没反应而已”，可话到嘴边，又被周磊身后几个跟班的哄笑声咽了回去。就在这时，教学楼外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让人浑身发毛。靠窗的警察突然喊了一声：“加快速度！不明伤人者往这边来了！”
大家吓得加快脚步，林默跟着队伍跑下楼梯，眼角余光瞥见走廊尽头 —— 一个脸色发青、嘴唇腐烂的 “人” 正趴在教导主任身上啃咬，腐烂的手指上还挂着半块写着 “王主任” 的校牌。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刺破空气，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从破碎的玻璃幕墙外鱼贯而入，枪口红光爆闪。那个怪物甚至来不及抬头，就在密集的子弹中化作血雾，肉块和残破的校牌同时溅落在地。
周磊吓得脸色发白，拉起身边的校花就往前冲，路过林默时还故意推了他一把。林默重心不稳，摔在台阶上，膝盖传来一阵刺痛。他刚爬起来，就被警察扶了一把：“别掉队，快跟上！”
学校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和大巴车，警察把学生分成几批，登记信息后送往不同的安全点。林默报了家的地址，被分配到一辆前往他家所在社区的警车。车上除了他，还有两个同校的学生 —— 一个是隔壁班的男生，一个是自己班的苏晴。苏晴一路上都低着头，时不时揉一揉胳膊，林默偶然瞥见她的指尖，好像闪过一丝微弱的绿光，可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也有奇怪反应吗？” 林默忍不住问。苏晴抬头看了他一眼，赶紧摇摇头：“没有，就是胳膊有点麻…… 可能是刚才跑太急了。” 说完又低下头，攥紧了衣角。林默没再追问，心里却隐约觉得，或许不是所有人的 “反应” 都像小胖那么明显，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