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动作。
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听着。
脸上露出不耐烦。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监控？证人？”
我沉默了。
我没有证据。
录音笔被我爸踩碎了。
相机也被他砸了。
我妈死了。
没有人会为我作证。
学校的老师同学。
社区的工作人员。
他们只会说。
“家庭矛盾。”
“要体谅你爸。”
“小溪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们的怜悯。
比刀子还锋利。
刺得我体无完肤。
我看着警察。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妈的死，真的有问题。”
警察叹了口气。
“小姑娘，你现在情绪不稳定。”
“我们会给你安排心理医生。”
“你还是先把你杀人的经过，好好交代一下吧。”
他们不信我。
他们只相信，我杀了人。
这冰冷的世界。
我妈走了。
我爸死了。
我成了孤儿。
也成了杀人犯。
我还能怎么办？
我闭上眼睛。
眼泪，再次无声地流下。
我妈，我该怎么办？
5 真相浮现
审讯还在继续。
我反复讲着我爸的暴行。
他们反复问我杀人细节。
来来回回。
像一场无休止的折磨。
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
闪过无数画面。
我妈病重的时候。
她有一次突然清醒。
拉着我的手。
“小溪，你爸他……”
她想说什么。
却被我爸打断。
他端着一碗药。
“喝药了。”
我妈喝下去。
没多久，就昏睡过去。
我当时没在意。
我以为是她病重。
现在回想。
那药。
是不是有问题？
我妈昏睡后，我爸的眼神。
很奇怪。
不是心疼。
是解脱。
还有一丝，恐惧。
他恐惧什么？
我心里一颤。
我妈的死。
真的不是病死。
我爸，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抬头。
看着审讯我的警察。
“我妈的药，我爸给的。”
“那药，有问题。”
警察停下笔。
“你有什么证据？”
我摇头。
“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我妈喝了药，就很快不行了。”
“而且，我爸那时候，眼神很奇怪。”
警察皱眉。
“小姑娘，你这都是猜测。”
“没有任何证据，我们怎么查？”
我急了。
“我妈死前一个月，我爸突然多了一笔钱！”
“他以前穷得叮当响，突然有了钱，还买了新手机！”
“他说是借的，可他从来没跟人借过钱！”
警察互看一眼。
这倒是个线索。
“他跟谁借的？”
我摇头。
“我不知道。”
“他从来不说。”
“他只说，让我妈好好养病，别给我惹麻烦。”
现在回想。
我爸那时候，对我妈的态度。
突然变得“好”了一点。
他不再骂她。
甚至会给她买点吃的。
但眼神里，一直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我妈死后。
我爸很快就把那笔钱挥霍一空。
然后，又变回了以前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