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的尸骨在哪？”
张大山被晃得眯眼。
手里的新牌位 “啪” 地掉在地上。
上面写着 “丫丫”。
牌位摔开。
掉出一撮黑头发。
上面沾着鬼针草粉末。
张大山反应过来。
伸手就要抓我。
我转身就往后门跑。
把头发和纸条揣进怀里。
回到旧屋藏好。
心里盘算着。
明天必须找赵婆问清楚。
“十年祭”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刚亮透。
我揣着日记和头发样本。
往赵婆的草屋走。
路上攥紧砍柴刀。
心里没底。
赵婆会不会说实话？
草屋门虚掩着。
我轻轻推开。
赵婆正坐在灶台前。
手里捻着草药。
见我进来。
手猛地一顿。
“赵婆，我想问问。”
我把日记摊开。
指着里面 “林晓救丫丫” 的字迹。
“我妹妹当年怎么救的丫丫？”
又掏出那撮黑头发。
“这是不是她的？”
赵婆盯着日记。
眼泪突然掉下来。
“你妹妹是好人。”
就这一句。
再问别的。
她只摇头。
我急了。
往前凑了凑。
“张大山是不是用枪逼你们埋人？”
这话刚出口。
赵婆突然站起来。
一把关紧窗户。
手指着墙角的破陶罐。
嘴型动了动。
“里面有东西。”
是监听装置！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
窗纸上映出个黑影。
手里举着铁棍。
是张强！
我赶紧合上日记。
把头发样本往地上一扔。
故意用脚踩住。
混进泥土里。
转身往门口走。
推开门。
正好撞见张强。
我故意装出松口气的样子。
“可算找着你了。”
“赵婆让我赶紧走。
“说这村我待不得。”
张强皱着眉。
盯着我脚边的泥土。
没多问。
我趁机往远处走。
绕到草屋后面。
用指甲在树干上刻下 “求真相”。
希望赵婆能看见。
也希望丫丫能懂。
刻完 “求真相” 的记号。
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
张强举着铁棍。
跟在后面！
我不敢停。
转身就跑。
心里盘算着路线。
得找个地方甩掉他。
跑过石桥时。
心里咯噔一下。
桥被石头堵死了。
只能绕路走坟地。
坟地里的土包高低错落。
风一吹。
纸钱飘得满地都是。
路过一个坟头时。
看见碑上的字。
“2013.10 无名”。
正是瘟疫那月！
“别跑！”
张强的喊声越来越近。
我瞥见前面的破庙。
有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