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怀里的一次性相机。
快速拍下村民低头的样子。
镜头扫到赵婆时。
看见她嘴唇动了动。
口型是 “晚上祠堂”。
我心里记下。
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假装怕了。
往回走。
没直接回旧屋。
绕去了废弃磨坊。
推开门。
那台刻着 “2013.10” 的收音机。
还在原地。
没被销毁。
我松了口气。
这又是一条线索。
从磨坊出来。
我攥紧鞋底的照片。
脚步比来时急。
得赶紧和之前的村委会合影拼一拼。
推旧屋门时。
却推不动。
门从外面锁了？
我绕到窗边。
心一下子沉了。
窗户被木板钉死。
缝隙里透不出光。
刚想喊人。
屋顶传来 “咯吱” 声。
有人在上面走。
一片木屑掉下来。
落在手背上。
我捻了捻。
上面沾着红漆。
和祠堂神像的漆色一模一样！
我赶紧摸出怀里的一次性相机。
想拍屋顶的人。
打开却傻了眼。
胶卷被人抽走了。
怀里还揣着半张合影。
我逃出来。
和之前带的照片对着拼。
拼接处露出个 “山” 字刺绣。
和张大山粗布衫上的图案对上了！
“里面的人听着！”
我突然朝屋顶喊。
“我已经报警了！”
屋顶的脚步声瞬间停了。
没等多久。
门外传来轻响。
我凑到门缝看。
是老张。
他从门缝递进来新胶卷。
还有把铜钥匙。
钥匙上刻着 “2013”。
“祠堂后门的。”
他压低声音说完就走。
我用砍柴刀砍断门锁。
却没直接出去。
撬开窗上的木板。
假装从窗户逃跑。
绕到屋后柴堆躲起来。
没几分钟。
就看见张强带一群村民往旧屋赶。
手里还拿着木棍。
“人肯定还在里面！”
他们推开门的瞬间。
我攥紧了手里的铜钥匙。
张强一群人冲进旧屋时。
我死死捂住嘴。
躲在柴堆里不敢动。
听着屋里翻东西的声响。
心快跳出来。
等脚步声远了。
我才攥着铜钥匙起身。
夜风吹得树叶响。
像有人在背后跟着。
摸到祠堂后门。
钥匙插进锁孔。
“咔嗒” 一声。
门开了道缝。
里面飘出香灰味。
我轻手轻脚进去。
供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
刚想靠近神像。
烛火突然全灭。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摸出手电筒。
光刚照到神像脸。
倒抽一口冷气。
神像的眼睛。
竟是两颗血玉珠！
脸型和黑影面具。
一模一样！
“该换林晓的牌位了。”
门外突然传来张大山的声音。
我赶紧躲到供桌下。
听着脚步声进来。
“哗啦” 一声。
一个牌位倒在地上。
上面写着 “林晓”。
牌位旁还掉了张纸条。
原来的 “十年祭，还差一个”。
后面被加了个 “你” 字！
我掏出一次性相机。
快速拍下神像和倒牌位。
突然打开手电筒。
光直射张大山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