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我嗤笑,“三年前你和江辰联手把我送进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为我好?”
“那不是……”苏蔓急于辩解。
“是什么?”我逼视着她,“是你根本没怀孕?还是你那个表弟的证词根本就是你们买通好的?”
苏蔓的脸色瞬间煞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猛地尖利起来:“林晚!你胡说八道什么!证据确凿的事情,是你自己心理扭曲不肯承认!”
她的反应过激了。
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稳坐钓鱼台,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玩味:“哦?是吗?那我倒是好奇,哪个孕妇流产第二天就能穿着高跟鞋去参加慈善晚宴?苏蔓,你的恢复能力,真是医学奇迹啊。”
这件事,是我出狱后费了点力气查到的。
当时一个小报拍到了模糊侧影,被江辰用钱迅速压了下去,但总有人记得。
苏蔓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呼吸变得急促,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强行压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端起那副伪善的面具,只是笑容已经无比僵硬。
“晚晚,我知道你恨我,什么恶毒的猜测都说得出来。我不怪你。”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今天找你,是好心劝你。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她作势要起身。
“别急着走啊。”我慢悠悠地说,“戏还没演完呢。你约我出来,就只是为了展示你那廉价的愧疚和施舍?江辰知道你来见我吗?”
苏蔓的动作顿住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被说中的心虚。
我立刻明白了。
她来见我,很可能是瞒着江辰的。
江辰那种控制欲极强的人,更喜欢用强硬手段让我知难而退,而不是让苏蔓来玩这种“温情劝退”的把戏。
苏蔓自己怕了。
她怕我手里真的有什么,怕我毁掉她即将到手江太太的一切。
所以她自作聪明,想来试探我,或者用钱把我吓走。
愚蠢。
“看来江总不知道。”我笑了,“你说,要是他知道你背着他来找我,还试图用钱‘资敌’,他会怎么想?你猜他会不会觉得……你心里有鬼?”
苏蔓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她看着我,眼神里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恐惧,还有一丝隐藏很深的怨毒。
“林晚,你非要这样鱼死网破吗?”
“鱼会死,网未必破。”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蔓,告诉江辰,他的好日子,到头了。你们欠我的,欠林家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讨回来。”
“哦,对了,”我走到门口,回头补充道,“谢谢你的咖啡,虽然没喝。但看你演戏,挺下饭的。”
留下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苏蔓,我推开咖啡馆的门,再次走入阳光里。
这一局,小胜。
至少确定了苏蔓的虚弱和破绽所在。
也基本肯定,她当年的“流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接下来,该去找那个“目击证人”了。
苏蔓的那个远房表弟,李浩。
据王叔打听来的消息,李浩拿了钱后并没离开多久,去年就回来了,似乎那笔钱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
现在在一家修车厂当学徒。
这种人,是最好撬开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