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就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江辰和苏蔓也看到了我。
苏蔓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意识地往江辰身后缩了缩，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
江辰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怜悯？
他端着酒杯，朝我走来，语气温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疏离：
“林晚？你出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
看，多会演。
我几乎要为他鼓掌。
我没接他的话，目光直接落在脸色发白的苏蔓身上。
“苏蔓，”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听说你三年前流产了？看你这面色红润的样子，恢复得挺快啊。”
嗡！
人群瞬间哗然！
苏蔓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说掉就掉，演技比三年前更精湛了。
“晚晚……你，你还要来羞辱我吗？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江辰立刻将她护在身后，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带着警告：
“林晚！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天是我和蔓蔓的订婚宴，请你注意分寸！如果你是来祝福的，我们欢迎。如果是来捣乱的……”
“祝福？”
我打断他，轻笑一声，环视着这奢华无比的宴会厅，目光最后落回江辰脸上。
“当然要祝福。我不仅要祝福你们……”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
“我还要恭喜江总，终于把我父亲一手创立的‘林氏集团’，彻底改姓了‘江’。”
江辰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像淬了毒的刀锋，紧紧盯住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甚至往前走了半步，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
“江辰，吞下去的东西，未必消化得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准备好……吐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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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的眼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但他到底是江辰，短短一瞬就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虚伪从容。
他甚至还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冰冷的嘲讽：
“林晚，三年牢看来还没让你学会认清现实。你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跟我玩？”
“现实？”我迎着他的目光，也笑了，“现实就是，偷来的东西，迟早要还。利息，我会按秒算。”
我不再看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目光转向他身后瑟瑟发抖的苏蔓。
“苏小姐，”我声音提高，确保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听得见，“脸色这么白，是身体还没养好？还是……心虚？”
“你！”苏蔓气得嘴唇发抖，却不敢真的反驳，只是更紧地抓住江辰的胳膊，泪眼汪汪，“辰哥……”
“保安！”江辰终于失去了耐心，厉声喝道，“把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请出去！”
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立刻朝我走来。
场面一度十分难看。
所有宾客都看着，眼神各异。
我知道，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种子已经种下，怀疑的视线已经投向那对“璧人”。
我不需要此刻的胜利，我只需要拉开战争的序幕。
“不劳费心。”我在保安碰到我之前，干脆地转身，“这里的空气，确实让人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