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装出害怕的样子。
心里却在冷笑。
这点小火,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大师”屁滚尿流地跑了,临走前还撂下狠话,说我无药可救。
继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父亲发了话。
“把她关回阁楼,找人把门窗都钉死!”
“一日三餐,从门缝里塞进去!”
他们是真的怕了我。
怕我这个“扫把星”会给虞家带来更多的灾祸。
我被重新关了起来。
这一次,是终日不见天日的阁楼。
我一点也不在乎。
我在等。
等我的第二次报应,降临在虞筝头上。
不,这一次,不是虞筝。
是那个装神弄鬼的“大师”。
我撞翻烛台,烧了他的道袍,这是对他最直接的“攻击”。
三天后的深夜。
我正在睡梦中,被楼下嘈杂的声音吵醒。
我贴在门上,努力分辨外面的动静。
是父亲在打电话,语气焦急败坏。
“什么?怎么会这样?”
“好好的房子怎么会烧起来?”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处理。”
我笑了。
来了。
第二天,我从送饭的佣人那里听到了消息。
那个“大师”家失火了。
整栋别墅烧成了一片废墟,他本人也被烧成了重伤。
据说,起火原因就是他放在卧室里的一根没有熄灭的蜡烛。
真是讽刺。
佣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仿佛我就是那个纵火犯。
下午,继母来了。
她隔着门板,声音怨毒。
“虞穗,你满意了?”
“先是筝筝,现在又是大师,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和你爸了?”
我不说话。
“你这个怪物!我就不该让你爸把你接回来!”
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直到声音沙哑。
阁楼的门再次被打开。
我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押了出去。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虞筝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腿高高吊起。
她瘦了一圈,脸色苍白,但眼神里的恶毒丝毫未减。
她看到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6.
继母按住虞筝,柔声安抚。
“筝筝别激动,妈给你做主。”
她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
“跪下。”
我站着没动。
“给筝筝道歉,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我看着虞筝,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
“如果我不呢?”
“由不得你!”
继母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我的肩膀,想强迫我跪下。
我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傅晏辞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护士。
他看到病房里的情景,眉头再次皱起。
“你们在干什么?”
继母看到他,立刻松开手,换上一副委屈的面孔。
“晏辞,你来得正好。虞穗她不知悔改,我让她给筝筝道个歉,她都不肯。”
傅晏辞的目光从我身上掠过,停在那个护士身上。
“说吧。”
护士手里拿着一个药瓶,战战兢兢地开口。
“傅先生,虞穗小姐的抗过敏药,被人换成了强效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