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生不出来，总不能耽误我儿子吧？”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我看向她，一字一句地问：“李浩知道吗？”
婆婆嗤笑一声。
“他迟早会知道的。”
“男人嘛，谁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小瑜，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
好一个自知之明！
我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眼前阵阵发黑。
我嫁到这个家，两年如一日地伺候他们母子，起早贪黑，包揽了所有家务。
我自己的工资，除了留一点零用，全都交给了她。
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的付出，总能换来一点尊重。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会生孩子的工具。
一个可以随时被替换掉的工具。
就在这时，门开了。
李浩回来了。
“老婆，妈，我回来了。”他像往常一样，换着鞋。
婆婆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儿子，快来看，妈今天给你找了个宝贝！”
她把那张照片塞到李浩手里。
李浩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惨白的脸，眉头皱了起来。
“妈，你这是干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如果他能站在我这边，如果他能斥责他妈的荒唐行为，或许……或许我还能再撑下去。
“干什么？我为我们李家着想啊！”婆婆理直气壮。
“陈瑜她自己肚子不争气，我总得给你想好后路吧？”
李浩的脸色很难看，他把照片还给婆婆。
“妈，你别闹了。”
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满是汗。
“小瑜，你别生气，我妈她就是……就是着急抱孙子，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
当着我的面，给我老公找下家，这叫没有恶意？
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一个得意洋洋，一个满脸为难。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我用两年青春，换来的婚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脸上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妈，您说得对。”
婆婆和李浩都愣住了。
“做人，是要有自知之明。”
我转身，走回卧室。
不是收拾我的东西。
我打开衣柜，把我婆婆那几件最喜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扔在地上。
然后，我拖出她那个老旧的行李箱。
李浩跟了进来，满脸错愕。
“老婆，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有理他，只是机械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塞进行李箱。
婆婆也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炸了。
“陈瑜！你疯了！你敢动我的东西！”
她冲过来想抢行李箱。
我抬起头，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婚姻，我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