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妇人起身从衣柜顶取下一个积灰的金属盒,递给林黯:“看来就是等你的。”

林黯接过盒子,手指微微颤抖。打开后,里面是一枚老式数据芯片,以及一张纸条:

“当你找到这里,说明你已经开始记起。芯片里是我能保存的全部真相。小心,他们无处不在。——雪”

告别林雪母亲后,林黯找到一家不需要身份认证的旧式网吧,租用离线电脑读取芯片。

芯片内容令人震惊。首先是记忆花园项目的真实目的:并非如宣传那样为绝症患者提供意识永生,而是秘密收集人类意识样本,构建庞大的意识数据库,用于训练AI和控制人类行为。

更可怕的是,项目后期开发出意识复制技术,能够完整复制一个人的思维模式,用于各种目的。林雪在笔记中写道:“他们不再满足于囚禁意识,开始复制和篡改。没有人是安全的。”

最后一份文件标注为“守窗人计划”,详细记录了她与陈默(林黯)如何发现真相,决定揭露项目。他们约定,如果一方失手,另一方要想办法传递信息,即使记忆被清洗也不能放弃。

“我们设置了记忆触发点,”林雪写道,“定期向重置后的你发送记忆碎片。也许有一天,你能拼凑出真相来救我。”

文件末尾附有一个坐标和一句话:“真正的囚笼在此。”

林默记下坐标,销毁芯片,离开网吧。他站在街边,思考下一步行动。苏晴给了假地址,显然是在误导他。但为什么又暗示真相?或许她在公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