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
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怎么可能在林沐落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当初林沐为了他，不惜和我翻脸。
现在看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周总，我们接下来……”
“不用管她。”我打断了助理的话，“让她自生自灭吧。”
说是这么说，但接下来的几天，我还是会不自觉地关注她的消息。
听说，她为了还债，开始变卖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听说，她去找工作，但因为背着“老赖”的名声，没有一家公司敢要她。
听说，她被房东赶了出来，拖着行李箱，在深夜的街头无家可归。
每一次听到这些消息，我的心里都有一种病态的快感。
林沐，你尝到绝望的滋味了吗？
这都是你应得的。
一个星期后，我“偶遇”了她。
在一个廉价的快餐店里。
我当时正和几个合作方在那里谈事情，一抬头，就看到了她。
她穿着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素面朝天，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扎在脑后。
她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像是店长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卑微而讨好的笑容。
那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记忆中的林沐，永远是骄傲的，自信的，甚至有些盛气凌人。
她何曾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店长似乎很不耐烦，冲她挥了挥手，她才一脸失望地转身离开。
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
她的眼神是涣散的，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她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牛仔裤穿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一阵风吹过，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廉价洗衣粉的味道。
就在她快要走出快餐店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她。
“林沐。”
她脚步一顿，身体僵住。
然后，她缓缓地转过身。
当她看到我，以及我身边那几个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时，她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那是一种混杂着难堪、屈辱、怨恨和恐惧的复杂表情。
她下意识地想逃，但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一步步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