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反悔了。”我重复了一遍，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我从没打算救林氏。我只是想看看，为了你的公司，你到底能有多下贱。”
“周辰！”
她尖叫出声，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抓起手边的一个水晶摆件，就朝我狠狠地砸了过来。
我没有躲。
摆件砸在我的额角，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血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滴在我的白衬衫上，像一朵妖冶的红梅。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一步步向她逼近，“林沐，这还只是开始。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会加倍，不，百倍千倍地还给你。”
她看着我额头上的伤口，看着我眼中的疯狂和狠戾，终于感到了害怕。
她不停地向后缩，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是个魔鬼……你是个疯子……”她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
“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而这个疯子，是你亲手造就的。”
我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她身上。
“这里是一百万。就当是……今晚的嫖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没有回头，一步步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倒映出我额头流着血，嘴角却挂着笑的脸。
6
第二天，林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清算。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商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曾经风光无限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作为林氏集团的法人代表，林沐不仅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还背上了高达数十亿的巨额债务。
法院查封了她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那栋我们曾经的婚房，她最爱的跑车，以及她衣帽间里所有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一夜之间，她从云端跌落泥潭。
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消息。
媒体用尽了各种刻薄的词语来形容她，说她经营不善，说她私生活混乱，甚至还有人扒出了她和男秘书白杨的“绯闻”。
墙倒众人推，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她被记者围堵，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的照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助理敲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我桌上。
“周总，这是林氏集团破产清算后的资产报告。大部分优质资产都已经被我们收购了。”
我翻了翻，点了点头：“做得很好。”
“另外……”助理有些迟疑，“林小姐……哦不，林沐女士，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不仅要面对巨额债务，还有很多被拖欠工资的员工和供应商天天堵在她租住的公寓门口闹事。”
“她住在哪？”我随口问道。
助理报出了一个地址，是一个老旧小区的名字。
我有些意外。
那个地方，鱼龙混杂，环境脏乱，和我记忆中那个有严重洁癖的林沐，格格不入。
看来，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还有一件事，”助理继续说道，“那个叫白杨的男秘书，在林氏破产的第二天就辞职了。据说，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工作，在另一家上市公司董事长的身边当特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