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直接告诉他女儿在哪里。
但我能帮他找到线索。
“我不能直接告诉你她在哪里。”
我说。
老鼠的眼神暗了下去。
“但是，”我话锋没转，“我可以告诉你，谁把她带走的。”
我把精神力集中到极致，穿透他记忆的迷雾。
在那片空白的尽头，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礼帽的男人。
男人的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延伸到嘴角的伤疤。
“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我把那个男人的形象，描述给了老鼠。
“他不是医院的人。是他处理了你女儿的‘后事’，也是他给你做的‘记忆治疗’。”
老鼠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看出花来。
【伤疤脸……是他……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
破碎的记忆片段，在他脑海里重组。
“是他……是他抱走了我的女儿……”
老鼠的声音如同梦呓。
“我答应你的交易。”
他站起身，第一次挺直了腰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知道，我打开了一个新的潘多拉魔盒。
而那个伤疤脸，就是我下一个要找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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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安琳的毒苹果
安琳回来了。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终于把那一管子镇定剂的药效代谢完了。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美女蛇，随时准备回头咬我一口。
【这个疯子，毁了我的前途。白医生倒了，我没了靠山。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的心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她开始处处针对我。
分发午餐的时候，故意“手滑”，把我的餐盘打翻在地。
“哎呀，真对不起。你只能吃地上的了。”
她笑着说，周围的护工也跟着起哄。
我没理她，直接转身就走。
饿一顿，死不了人。
我的忍耐，在她看来，是软弱。
她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她趁我不在，把我房间里那床破旧但还算干净的被褥，扔进了满是污水的桶里。
晚上，我只能睡在光秃秃的铁板床上。
黑山的夜晚很冷，冷气顺着铁板传遍全身。
【冻死你这个疯子！让你知道得罪我安琳的下场！】
她在监控室里，看着我蜷缩在床上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快意的复仇感。
但我知道，她真正的大招，还在后面。
她只是在试探，在激怒我。
等我因为这些小事发作，她就能名正言顺地给我“加料”了。
果然，机会来了。
新一批的药物送到了医院。
安琳负责分发。
她特意找到了我。
“楚戈，该吃药了。”
她递给我一个小纸杯，里面有几颗五颜六色的药片。
和往常一样。
但我的“听觉”告诉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