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陆承泽有意无意地将话题主导权抓回自己手中，引向更专业的领域，减少了觥筹交错的频率。江凝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但她显然已经喝多了，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附和几句，眼神有些飘忽，努力维持着清醒。
晚宴终于在看似和谐的气氛中结束。送走几位意犹未尽的渠道商，陆承泽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身边的江凝。
“还好吗？”他低声问，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
江凝抬起头，努力聚焦看向他，脸上红晕未褪，眼神迷蒙，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绵软：“还好，陆总……就是有点头晕。”
“我送你回房间。”陆承泽不由分说，示意陈经理去安排，自己则虚扶着江凝的手臂，走向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密闭的空间，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江凝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微微阖着眼，呼吸有些沉重。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萦绕在陆承泽的鼻尖，形成一种奇异的、引人遐想的氛围。
陆承泽站在她身侧，能清晰地看到她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脆弱的蝶翼。她挽着的发髻有些松散了，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边，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拂动。他从未见过她如此……不设防的样子。褪去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外壳，显露出一种柔软的、需要被保护的脆弱。
这让他心头那股莫名的保护欲，或者说，是更深的占有欲，再次翻涌起来。
电梯到达他们所在的行政楼层。陆承泽扶着她，走向她的房间。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不自觉地倚靠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这让他身体僵硬，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房卡。”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江凝迷迷糊糊地在手包里摸索了一阵，才找出房卡。陆承泽接过，刷开房门。
将她扶进房间，在玄关处，他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他应该送到这里就离开。但看着她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他实在不放心。
“我扶你到沙发上坐下。”他低声说，半扶半抱地将她带到客厅的沙发旁。
江凝几乎是跌坐进柔软的沙发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倦意的叹息。她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脖颈拉出一条优美而脆弱的弧线。灯光下，她脸颊绯红，眼眸半睁半闭，水光潋滟，失去了平日的清明，只剩下一种茫然的、诱人的懵懂。
陆承泽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