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所有人都觉得江凝是我最得力的秘书，却不知道她是我暗恋十年的白月光。
这次出差，她喝醉后靠在我肩上说：“老板，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她喃喃出那个藏了十年的秘密——
“其实我辞职，是因为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监控红灯在黑暗中无声闪烁，而她的睫毛扫过我脖颈时，
我决定让这场假公济私的航行，永远不要抵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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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梅雨季，黏腻得让人透不过气。窗外是灰蒙蒙的一片，黄浦江对岸那些平日里璀璨张扬的摩天楼群，此刻也只剩下了沉默的剪影，湿漉漉地贴在铅色的天幕上。机舱内，却是另一个世界。恒温恒湿，空气里弥漫着航空公司标志性的、略带甜腻的香氛，将一切不适都隔绝在外。
陆承泽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胡桃木扶手。头等舱的空间足够宽敞，足以让他和身旁的江凝保持一个礼貌又不显疏远的距离。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江凝正专注地看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侧脸线条柔和而安静。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西装套裙，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低髻，露出弧度优美的脖颈和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这身打扮，是“盛景集团总裁首席秘书”的标准配置，专业、干练，无可挑剔。
可陆承泽知道，那枚珍珠耳钉，是她大学毕业时，他借口庆祝她找到工作送的。也知道，在她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冷静面具下，藏着怎样生动的表情。
空乘人员送来了饮品。他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江凝则要了一杯温水和一条毛毯。
“陆总，明天上午九点，与KR资本的李总在酒店会议室进行初步会谈。这是更新后的资料，重点部分我已经标黄。”江凝将膝头的平板电脑稍稍转向他，声音平和清晰，像她这个人一样，条理分明。
陆承泽“嗯”了一声，接过平板，指尖划过屏幕，目光却并未真正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上。他的心思，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十年了。
从大学时那个总在图书馆角落安静看书、笑起来眼睛像月牙的女孩，到今天坐在他身边，替他打理绝大部分工作与生活、冷静自持得让他有时都感到陌生的江秘书。
时间改变了太多，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比如，他看她时，胸口那份隐秘的、从未止息的悸动。
公司里所有人都认为，江凝是他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是他小心翼翼珍藏了十年的白月光，是他所有野心和蓝图背后，那个最初与最终的理由。
“KR那边，对技术细节抠得很细，”江凝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尤其是关于下一代智能算法的核心架构部分，李总可能会提出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技术团队的补充说明在附件三。”
“知道了。”陆承泽抿了一口威士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感，“你准备的预案很充分。”
这不是客套话。江凝的工作能力，向来无可指摘。她总能想到他前面，将一切安排得妥帖周到。这次与KR资本的融资谈判，关乎盛景下一步至关重要的战略扩张，难度极大，对手狡猾，若非有江凝在，他恐怕要耗费更多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