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高跟鞋狠狠碾压我的指尖，笑容刻薄。
咖啡渍打湿安娜的裙摆，却污了我整条裙子。
“陆总，你新招的实习生，真像条听话的狗。”
陆显冰冷眼神扫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苏晚吟，跪下，道歉。”
那一刻，我心底的爱意焚烧殆尽，只余恨意。
我慢慢站起，字字清晰：“我不干了。”
他嗤笑，以为能动用关系断我前程。
我拨通电话：“爸，盛世的‘星光’项目，撤了。”
陆显的脸煞白如纸，我看着他，心如止水。
车钥匙按下，红色法拉利闪灯，稳稳停在他专属的黄金车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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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降下车窗，午后的阳光照在陆显那张错愕到扭曲的脸上。
他身边的安娜，脸上的笑容还僵着，嘴巴张成“O”型。
“苏晚吟，你……”陆显的声音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慌。
我冲他扬了扬下巴，从副驾上拿起刚才被他打翻在地的辞职信，随手扔出窗外。
纸张轻飘飘地落在他的皮鞋前。
“陆总，江湖不见。”
安娜最先反应过来，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地下车库的寂静。
“她怎么开得起法拉利？陆总，她肯定是被人包养了！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她转向我，眼神恶毒：“喂！你这车是哪个老头子给你买的？活儿不错啊？是不是跪得多了，什么钱都能挣到？”
我笑了。
“安娜小姐，你这么懂，看来是经验之谈？”
“你！你个贱人敢骂我！”安娜气得发抖，抓着陆显的胳膊，“陆总，你看她！她肯定是偷的或者租来的车，故意在这儿装逼！你快叫保安把她轰出去！她占了你的车位！”
陆显的脸色已经从煞白转为铁青。
他死死盯着我，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
“苏晚吟，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玩？”我发动引擎，轰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震耳欲聋，“陆总，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围着你转，哭着求你爱？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实习生就活该被你踩在脚下，连尊严都是你赏赐的？”
“你一个实习生，做错了事，受点教训不是应该的吗？”陆显的质问理直气壮。
“对不起啊，陆总，”安娜娇滴滴地插嘴，身体却紧紧贴着陆显，宣示主权，“都怪我，我不该穿这么贵的裙子，不然苏小姐也不用赔，更不用下跪了。我真是罪过。”
她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全是挑衅的快意。
“是啊，你罪过大了。”我看着她，“你这条裙子，高仿的吧？线头都开到大腿了。真正的香奈儿高定，面料不会这么廉价。下次找厂子A货，记得找个靠谱的，别穿出来丢人现眼。”
安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胡说八道！我这裙子是陆总上周在巴黎给我买的！”
我没理她，视线重新落回陆显身上。
“陆显，你让我下跪道歉，是为了这条假裙子，还是为了你可笑的男性自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