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笑，像是听了一个遥远的笑话。
“你知道吗？你以前从不愿在我面前说这三个字。”
“我后悔了。”他看着她，“从你走的那天起。”
“可惜。”她看着夜色，“有些路，错过了，就没了。”
3
苏雪儿从来不是个能吃亏的人。
当她在季家看到新闻播报“澜序咨询公司成功中标S区商业地块项目”时，差点将红酒杯摔在地上。
她咬着牙，指尖几乎陷进掌心。
叶苏苏。
一个被她踩在脚下十年、连影子都不如的女人，如今竟然踩着她的脸面走上前台。
更可怕的是——季家豪最近的状态开始“反常”。
他变得沉默，不再回应她的撒娇。
他手机里的照片，换成了叶苏苏三年前在海边的一张旧照。
她心里隐隐明白，那场她以为“赢到底”的感情战，其实从未真正赢过。
几天后，苏雪儿偷偷见了一个人。
“我要她倒下。彻底的。”苏雪儿戴着墨镜，声音冷得刺骨。
男人递给她一份材料：“这是澜序公司的财务信息和核心客户清单，还有……她回国后和顾青峰接触的所有资料。”
“很好。”苏雪儿笑了。
“但我提醒你，动叶苏苏，可以。但别动顾青峰。他是你惹不起的。”
“我不是要动他。”苏雪儿眯眼，“我是要……让叶苏苏名誉扫地。”
几日后，网络上突现一则爆料：
【独家】新锐咨询公司澜序背后资本为顾氏集团，创始人与高管长期存在利益输送，涉嫌内部操控中标流程！】
叶苏苏正在开会时，手机疯狂震动。
“苏总，公司官网瘫痪了，微博热搜爆了！”
“我们几个客户发来终止合作函！”
顾青峰很快赶到办公室，将她从媒体围堵中护出，送入专属电梯。
“你不必怕，”他说，“我会让律师团队介入处理。”
“她出手了。”叶苏苏看着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嘴角却是一抹嘲讽，“苏雪儿不惜自毁名声也要把我拉下水。”
“她毁不了你。”顾青峰语气坚定，“这次，该我来挡了。”
顾氏法务团队当天就发布官方律师函，并且顺势查出背后推波助澜的水军来源。
三天后，热搜反转。
【反转】爆料澜序“利益输送”为竞争对手恶意操控，幕后黑手已锁定！】
而季家内部，董事会因“商业操守危机”对季家豪进行问责。
他第一次，在董事会面前，低头承认管理失误。
散会后，他摔了办公室的酒瓶。
是苏雪儿。
他终于意识到，她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温柔又懂事”的样子，而是个极其精于算计的女人。
他想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