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的府邸，简陋得不像个皇子。
见到我深夜到访，他很惊讶。
当我将血淋淋的刺客和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的惊讶变成了震惊。
“丞相？”
“不，不止是丞相。”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是谋逆。”
李玄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朝堂上的党争，是父皇用来平衡势力的手段。
他从未想过，丞相的野心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
他看着我，眼神变了。
他意识到，我不仅仅是一个落魄的将军。
更是一把可以撬动整个朝局的利刃。
“你需要我做什么？”他很聪明，没有废话。
“殿下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好。”
我从一名被酷刑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刺客口中，“问”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让他相信，丞“相”要杀人灭口，真正的主谋，是与丞相一直不和的兵马大元帅——太尉。
第二天，我缠着绷带，带“伤”上朝。
我将那名“招供”的刺客和物证呈上大殿。
矛头，直指手握京城防卫兵权的太尉。
皇帝本就对太尉功高震主心存忌惮。
如今有了“铁证”，他毫不犹豫，顺水推舟。
当场下令，削了太尉的兵权，命其闭门思过。
丞相一党，成了这场风波里最大的“受害者”和“功臣”。
皇帝对他愈发“信任”。
丞相府内。
林景玉和丞相惊魂未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他们以为，是我愚蠢，找错了报复对象。
他们却不知道。
我已经借他们的手，除掉了我复仇路上的第一个障碍。
并且，让他们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
游戏，才刚刚开始。
5.
太尉倒台，朝中大乱。
丞相一党趁机安插亲信，朝堂被搅得乌烟瘴气。
就在此时，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传入京城。
敌国北蛮趁我大渊内乱，集结十万大军，进犯边关。
边关守将，正是之前被我弄下台的太尉一派。
他们被打得节节败退，连失三城。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武将们个个垂头丧气，无人敢领兵出征。
丞相看准时机，立刻出列，举荐了自己的心腹，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将军。
他想趁机染指兵权。
就在皇帝犹豫不决时。
我出列了。
“陛下，臣愿挂帅出征！”
我一身文官常服，站在大殿中央，声音却如洪钟。
我上前一步，将边关的战局分析得头头是道，指出丞相举荐之人的战略漏洞百出。
最后，我立下军令状。
“陛下，只需给臣三万兵马，三月之内，臣必击退北蛮，收复失地！”
皇帝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需要我的能力，又忌惮我的能力。
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凄然一笑。
“陛下，臣已是残缺之人，此生再无他念，唯愿为国尽忠，马革裹尸。”
我深深一拜。
“此战之后，臣立刻交还兵权，绝不留恋分毫。只求陛下，能允臣为国再战一次！”
我的话，说得慷慨激昂，忠心耿耿。
一旁的三皇子李玄，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
“父皇，萧将军忠心可嘉，日月可鉴！值此危难之际，理应不拘一格，重用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