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欣然准许。
演习那天,旌旗招展,百官云集。
皇帝高坐于检阅台上,李长乐和丞相分坐两侧。
我“贴心”地将林景玉安排在了最安全的中军帅台。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我下令时,挥动帅旗即可。
可他连那杆沉重的旗帜都举不稳,摇摇晃晃,像个提线木偶。
演习开始。
我安排好的“蓝军”作为“敌军”,发起了佯攻。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突然,一支“蓝军”骑兵小队像是“失控”了一般,脱离主阵,嘶吼着直冲中军帅台而来。
为首的将领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林景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帅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转身想跑,却腿一软,瘫倒在地。
一股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在文武百官和皇帝面前,当众尿了裤子。
就在“敌军”的马刀即将砍到他头上的瞬间。
我动了。
我从战马上一跃而起,抽出腰间长弓。
不需要瞄准。
一支羽箭破空而出,带着尖啸。
“嗖——”
箭矢精准地射穿了那“失控”将领头盔上的红缨。
将他的头盔死死钉在了后面的旗杆上。
全场死寂。
我单枪匹马,拦在“失控”的骑兵队前,身形挺拔如松。
“救驾”成功。
检阅台上的皇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一言不发,猛地拂袖而去。
林景玉,彻底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尿裤子才子”,这个名号,比他任何一首诗传播得都快。
丞相气得浑身发抖,却抓不到我任何把柄。
因为从头到尾,我都在“保护”他的宝贝儿子。
李长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着我的背影,眼神第一次从轻蔑,变为了惊惧。
她终于意识到。
我萧决,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们随意摆布的废物。
而是会咬人的。
4.
林景玉与公主的婚事,彻底黄了。
丞相父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知道,他们快要动手了。
我故意放出风声,说自己因强行挽弓,触动了“旧伤”,正在府中静养,疏于防备。
这是我递给他们的刀。
果不其然。
第三天夜里,月黑风高。
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了萧府。
他们的身法,他们兵刃的样式,和我前世被灭门时,冲进府中的那批死士,一模一样。
我坐在黑暗的卧房中,静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
近了。
更近了。
当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数把钢刀带着寒光劈向我的床榻时。
床榻之上,空无一人。
下一秒,早已埋伏好的萧家亲兵从四面八方涌出。
一张天罗地网,瞬间收紧。
激战片刻,死士们被尽数擒获。
我从暗处走出,审视着这些阶下囚。
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对我最忠心的亲兵队长使了个眼色。
队长心领神会,在捆绑一名死士头目时,故意留了个破绽。
那头目抓住机会,挣脱束缚,拼死逃了出去。
我没有声张,更没有报官。
而是带着其余被抓的刺客,以及从他们身上搜出的、刻有丞相府私印的腰牌,连夜秘密求见了三皇子,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