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笑我是离了他就活不了的“恋爱脑”,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所以在我拿出足以让他全家判死刑的证据时,他才会那么震惊。
1.
“阿澈,你家念念真是离了你活不了啊。”
哄笑声与香槟气泡的碎裂声混合在一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穿着沈澈喜欢的一条纯白连衣裙。
裙摆的蕾丝在水晶灯下映出流光,我则安静地扮演着一个不起眼的挂件,温顺依偎在他身边。
沈澈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他搂在我腰间的手臂收紧,力道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他高傲地扬起下巴,对着一群非富即贵的发小轻笑,语气是毫不掩饰的炫耀:“没办法,惯坏了。”
我配合地低下头,长睫毛在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羞涩与无措。
我从丝绒盒子里拿出耗时一个月制作的黑曜石袖扣,踮起脚尖亲手为他戴上。
我的指尖故意有些颤抖,声音也带着怯意:“阿澈,生日快乐,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句话成为一剂催化剂,让他眼中的得意满溢出来。
他低下头,在我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像是在给自己的藏品盖上独一无二的印章。
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
“看看念念这眼神,简直就是阿澈的专属向日葵!”
“阿澈,你真是调教有方啊,这么好的福气去哪儿修的?”
他们都说我是沈澈的提线木偶,他们说对了,只不过线一直在我自己手里。
我微笑着承受所有带着轻蔑嫉妒与艳羡的目光。
我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演员,完美扮演着我的角色,一个深爱沈澈,卑微到尘埃里,除了他便一无所有的恋爱脑。
这场极尽奢华的生日宴会是沈家权势的又一次展演。
来往的宾客非富即贵,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精致的面具。
而我是这里唯一“真实”的人,我的“真实”恰恰是完美的伪装。
宴会行至尾声,客人们逐渐散去。
沈澈被他父亲沈立雄叫去书房谈事。
我一个人端着酒杯,百无聊赖地欣赏墙上的名贵油画。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腰走过来,她叫秦菲,是沈澈众多暧昧的“妹妹”之一。
“苏念,你还真是一天到晚都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轻晃着红酒杯,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也就是阿澈吃你这套。不过你最好明白,男人喜欢的永远是新鲜感,你这碗白开水,早晚有被喝腻的一天。”
我眨了眨眼,像是被吓到的小鹿,往后退了半步,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只要阿澈开心就好。”
“蠢货。”她嗤笑一声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意味。
我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灼烧感。
白开水?或许吧。
但滚烫的油遇到水,只会炸得更厉害。
我端着空杯子走向厨房,路过偏厅时脚下“一滑”,手中的水晶杯应声而碎。
清脆的响声惊动了附近的佣人。
“苏小姐,您没事吧?”
我慌乱地摆着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佣人连忙过来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