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我前世最得力的文士，已经在那里等我。
“将军。”
他对我重生后的变化感到震惊，但更多的是激动。
“柳如风，我需要你回中原。”
“做什么？”
“散播一些……关于公主的‘故事’。”
我将慕管清雪在北戎如何“忍辱负重”，如何“委身求全”的细节，添油加醋地告诉他。
“我要让中原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公主，为了活命，是什么都肯做的。”
“我要她的名声，在中原，彻底烂掉。”
柳如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决绝代替。
“属下明白。”
“将军，复仇之后呢？”
他问。
我看着远处中原的方向，那里曾是我的故乡。
“之后？夺回本就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我要建一个，再也不会有背叛的王朝。”
3、
赫连烈在我的帮助下，势如破竹。
他策反了手握重兵的叔父，孤立了几个兄弟，最后在一场“意外”的宫变中，逼迫老皇帝退位。
他登基那天，北戎的天空阴沉沉的。
赫连烈穿着龙袍，坐在皇位上，第一件事就是要封我为护国公。
“萧衍，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黄金、美女、封地，只要我赫连烈有，都给你！”
我跪在下面，叩首。
“陛下，臣别无所求。”
“只求掌管边境三州防务，以及一批军需物资。”
赫连烈愣住了。
他以为我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我只要了这么点“实惠”。
这让他更加相信，我是一个没有野心，只懂军事的纯粹武人。
“准了！”
他大笔一挥，将北戎最精锐的兵器和最肥沃的边境三州，都划给了我。
他还做了一件“取悦”我的事。
他将慕容清雪封为“雪贵妃”，却将她囚禁在最偏僻的宫殿。
每日只给残羹冷饭，让她活着，却比死了还难受。
赫连烈以为这是在为我出气。
他不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需要慕容清雪活着，亲眼看着我如何一步步拿回一切。
我以整顿边防为名，在三州之地大肆招兵买马。
前世忠于萧家的旧部，听闻我的消息，从四面八方赶来。
他们看到我，一个个热泪盈眶，纳头便拜。
“将军！我们终于等到您了！”
军帐内，我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
有几个老兵，对我放弃慕容清雪，转而辅佐赫连烈感到不解。
“将军，公主她……毕竟是前朝正统……”
我没说话，只是解开了上衣。
露出了前胸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疤。
最深的一道，是前世在刑场上，为了护住父亲的尸身，被刽子手砍的。
“我为她慕容家卖命十年，换来的是什么？”
“是萧家三百口人头落地，是我父亲、母亲、我年仅六岁的妹妹，身首异处！”
“是她在城楼上，挽着新皇夫，对我冷笑！”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
整个军帐，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怒火。
对公主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从今往后，没有公主，只有仇人！”
“我们的目标，不只是复仇，而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