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您还活着！”
我没有时间解释太多。
“从今天起，忘记过去。我们需要一支新的军队，一支只属于我们的军队。”
“用赫连烈给的资源，练兵。”
“我要这天下，为我萧家陪葬。”
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旧部们看着我，从最初的震惊，到最后的决然。
他们单膝跪地。
“誓死追随将军！”
冷宫深处，慕容清雪的哭声渐渐停了。
她开始意识到，那个曾为她赴汤蹈火的萧衍，真的死了。
活着的这个，是来向她索命的恶鬼。
2、
赫连烈是个有野心但脑子不够用的人。
拿到兵防图后，他急于求成，差点打草惊蛇。
我不得不亲自为他谋划。
“你大哥勇猛但无谋，二哥阴险却多疑，三哥……根本不足为惧。”
我在沙盘上，为他推演着北戎皇子间的内斗。
“皇家狩猎，是最好的机会。”
赫连烈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轻视，逐渐变为倚重。
“怎么做？”
“设个局，让你大哥和二哥的狗，先咬起来。”
我给出的计划简单、粗暴，却直击要害。
皇家狩猎场，万兽奔腾。
赫连烈按照我的计划，故意将一头受了伤的猛虎引向他大哥的围场。
同时，又让人在他二哥的酒里动了手脚。
结果，大哥为追猛虎误入禁区，被父皇斥责。
二哥则因醉酒失仪，丑态百出。
赫连烈则“恰巧”猎到一头白鹿祥瑞，风头无两。
他对我，彻底信了。
“萧衍，你真是我的神来之笔！”
他把我引为心腹，出入都带在身边。
慕容清雪也被他当作玩物，时常带在宴席上。
她瘦了，也沉默了，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里，只剩下麻木和怨毒。
一次宴后，她趁赫连烈醉酒，找到了我。
“萧衍，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声音嘶哑。
“你帮赫连烈，是想做北戎的国师吗？”
“你忘了你的家国，忘了你的姓氏了吗？”
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公主殿下，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赫连烈似乎对您昨晚的表现，不太满意。”
我的话，让她脸色瞬间惨白。
她抓住了我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借赫连烈的手，颠覆中原？”
“我可以帮你！我比他有用！我是前朝公主，我有正统的名号！”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渴望功名的武夫。
我轻轻拂开她的手。
“公主，你现在，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甘心，转身跑去找赫连烈。
“殿下！你要小心萧衍！他狼子野心，他不是真心帮你！”
“他想利用你！他最终的目标是中原的皇位！”
赫连烈正因狩猎场的事志得意满，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聒噪。
他一巴掌将慕容清雪扇倒在地。
“疯女人！再敢挑拨离间，我割了你的舌头！”
“萧先生是我的贵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慕容清雪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看着我。
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恐惧。
我却对她视而不见，转身走入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