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她笑得更甜了：“大学那年，你是不是还记得一个叫沈遇的学长？”
我心口一紧。
林雾咬牙切齿：“你抢了他！我追了他四年，他从来没回我一个信息，可你一句话，他就去给你送饭，帮你打水！你拒绝了他，他也没回头看我一眼！”
我几乎是颤着声说：
“林雾……我没抢，他追我的，是我拒绝的他。”
“可你拒绝他，让我丢脸！”她声音骤然拔高，像发疯的猫。
“他爱了你那么久！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知道我多恨你吗？”
我终于明白，她口中的“正义”，不过是自卑的病态扭曲。
“我就想毁了你的人生，让你痛不欲生！所以，我搞垮了你爸的公司，找人收购，逼你联姻。”
“你以为顾云章为什么只挑你？呵，我给他看了你大学时的照片，说你喜欢爬高枝，勾男人，他就信了。”
我整个人如坠冰窖，脑子一片混乱。
“他以为娶你是给你恩赐，你的命就是贱的，拿来当玩具都不亏。”
林雾笑着站起来，拽了拽裙子：“你不是一直好奇你爸妈的车祸吗？”
我猛地抬头。
她慢悠悠地说：“其实也不算我杀的，只是动了一点刹车……谁知道他们那么脆，一撞就死。”
“你疯了……”我声音发抖，浑身止不住地颤。
我猛地掀开被子要冲下床打她，刚落地，一股剧痛从腹部涌来，我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她反手一推，重重按在地上。
“你一个死人了，还想跟我动手？”她俯下身，凑近我耳边。
“你现在还有三个月的命，好好珍惜吧。等你死了，顾云章就是我的。”
“虽然我不爱顾云章，但我就喜欢看你屈辱的模样。”
她站起身，抚平裙摆，一步步踩着高跟鞋离开，头也不回。
门关上的瞬间，病房又陷入死寂。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像被掏空一样，眼睛盯着天花板，动也不动。
三年了，我一直以为这一切是命，原来，是她一手安排的局。
连我爸妈的命，她都敢动。
我缓缓坐起身，身下渗出一滩血。可能是病发，也可能是旧伤未愈，但我已经不怕了。
我做了一个决定——不治了。
没有父母，没有孩子，没有尊严。
再苟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当天晚上，我签下了离婚协议。
第二天，我换上病号服，偷偷离开医院，回到顾家。
屋里没人，只有我自己，一如既往。
我把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医院监控录像的光碟。
那是林雾进病房时的影像，和她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录了进去。
等顾云章回来，我还没开口，他就皱着眉头扫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