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时,院长亲自带著一队看起来就极其权威的专家,冲进了抢救室。
而我的手机上,收到了张叔发来的第一份「礼物」。
一份加急的法院传票和财产冻结令。
起诉人,是温氏集团,我父亲的公司。
被告,是池深和他名下的「深空科技」。
诉讼理由,是商业欺诈和职务侵占。
张叔发来一条简讯:
「你公公婆婆当年从集团挪用的那两千万,连本带息,该还了。池深用你给他的启动資金注册公司,股权却全在他自己名下,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我结婚时,爸妈怕我在婆家受委气,背着我给了池深两千万的「聘礼」,其实是想让他拿去填补他父母亏空的公款。而我,又傻乎乎地把自己的嫁妆,五百万现金,给了池深创业。
这一切,他都告诉我,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的未来。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算计温家。
我捏著手机,看著ICU里的元宝。孩子,再等等妈妈,妈妈很快就为你,把这一切都讨回来。
第二天,池深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著他那对同样眼高于顶的父母。
他们不是来看元宝的。
池深一进门,就把一份法院传票摔在我脸上,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温凝!你这个賤人!你做了什麼?公司帐户为什麼会被冻结?你凭什麼告我!」
池深的妈妈,我那位一向以贵妇自居的婆婆,也顾不上形象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扫把星!我们家池深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是不是你在外面勾引了什麼野男人,联合起来害我们?」
我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们,像是看著三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公司帐户被冻结,是因为你们偷了东西。」我淡淡地说,「至于野男人,我想,池深比我更清楚这个词的含义。」
池深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爸爸还想上前动手,几个穿著黑西装,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从我身后冒了出来,挡在我面前。
为首的,是张叔。
张叔看都没看他们一家,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温和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小凝,老爷和夫人在外面车里等你。这里交给我。」
他转过身,目光像刀一样射向池深。
「池深,自我介绍一下,温氏集团,首席法律顾问,张毅。」
「关于你涉嫌商业欺诈一案,要么,你现在退还侵占款项,并转让『深空科技』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给温凝,净身出户,我们可以考虑庭外和解。」
「要么,我们法庭上见。顺便提醒你一句,金融犯罪,十年起步。」
池深彻底傻眼了。
他从没想过,他那个只知道炖汤、弄花草的、逆来顺受的「乡下」老婆,背后竟然站著一整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商业帝国。
他的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
「温凝…老婆…我…」他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
我没看他,转身就走。
在经过他身边时,我停下脚步,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
「池深,游戏,才刚刚开始。」
5
池深最终选择了屈服。
欺诈温氏的款项,他吐不出来,早就被他拿去给余姚买车买房,挥霍一空。十年牢狱,更是他无法承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