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初入军营
林薇成功救治伤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十里八乡。人们都说村里出了个“神医”,一把破刀就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地方军阀赵虎的耳朵里。赵虎是个粗人,杀人如麻,但他很爱惜自己的兵。他听说自己的手下被一个“半大孩子”救了,好奇心大起,亲自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村里。
赵虎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眼睛像铜铃一样,透着一股凶狠。他看着林薇,上下打量了一番,粗声粗气地问:“就是你,救了我的人?”林薇不卑不亢地点点头:“是。”赵虎哈哈大笑,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好小子,有种!我赵虎就喜欢你这样的。怎么样,愿不愿意到我的军营里当医官?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林薇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个机会。军营里伤兵最多,也是她施展医术、积累声望的最佳场所。但她也清楚,赵虎这种人,喜怒无常,跟着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个清瘦的青年站了出来,对赵虎拱手道:“将军,此子不过是侥幸,未必有真才实学。军中医疗事关重大,岂能如此儿戏?”林薇转头看去,只见那青年身穿青衫,面容清癯,眼神温和却带着一丝疏离,腰间挂着一个装满草药的布囊。赵虎皱了皱眉:“苏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本将军的眼光?”原来这人就是苏墨,一个在附近小有名气的游医,据说医术不错,就是性子有点孤傲。苏墨不卑不亢地回答:“末将不敢。只是医者之事,当以实效为证。不如让他与我一比,谁的本事高,谁就入军营,如何?”
赵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即拍板同意。比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同时治疗两个伤势差不多的伤兵。林薇和苏墨各自领了一个病人。苏墨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和草药,开始传统的针灸和敷药。而林薇则再次用上了她的“清创术”。她用烈酒给伤口消毒,然后用自制的缝合针线——用鱼骨和动物的筋腱做成——将伤口仔细地缝合起来。她的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旁边的士兵们目瞪口呆。苏墨也忍不住侧目,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治伤方法,虽然看起来惊世骇俗,但效果却出奇地好。两天后,林薇治疗的伤兵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而苏墨的病人虽然伤势稳定,但恢复速度明显慢了一截。赵虎大喜,当场拍板,任命林薇为军营的临时医官。苏墨看着林薇,眼神复杂,有惊讶,有不甘,也有一丝好奇。林薇知道,她在这个世界,遇到了第一个真正的对手,也是第一个可能理解她的人。
6 卫生防疫
林薇正式进入了赵虎的军营。军营里的景象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臭和腐烂的混合气味,伤兵营里更是惨不忍睹。士兵们伤口溃烂,哀嚎声此起彼伏,每天都有人因为感染而死。军医们用的还是老一套的方法,敷金疮药,喝符水,根本无济于事。林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不改变这种落后的医疗环境,救再多的人也只是杯水车薪。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广“卫生防疫”理念。她找到赵虎,要求他提供足够的布匹和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