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有安排。”曹操走到帐前,掀开帘子望向黄陂湖的方向,目光坚定,“传令下去,许褚带两百刀盾手,典韦带两百弓箭手,再备五十具火箭、三十担火油,明日一早,随某去黄陂湖!”
帐内众人见曹操主意已定,不再劝阻,纷纷躬身领命。李业看着曹操沉稳的背影,心里的恐惧渐渐消散——他早就听闻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个杀伐果断的枭雄,如今见他愿为百姓亲征异兽,更觉此人非同凡响。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曹操便披挂上马。他穿的是一副玄铁打造的明光铠,胸前的护心镜映着晨光,腰间佩着倚天剑,手里握着一把长柄战斧,胯下的绝影马更是神骏非凡。许褚、典韦率领四百精兵紧随其后,队伍里还跟着十几个当地的向导,他们都是黄陂湖附近的渔民,熟悉湖中的水道和沼泽。
队伍行至半途,路过一个被巨蜥袭击过的村落。只见村里的茅草屋大多被推倒,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罐和农具,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被草席盖着,旁边跪着几个幸存的百姓,哭得撕心裂肺。曹操勒住马,翻身下马,走到一个老妇面前,声音缓和了些:“老夫人,那巨蜥是如何袭击村落的?”
老妇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眼泪混着泥点往下流:“那天傍晚,俺们正在做饭,突然听到湖里传来怪叫,接着就看到那怪物爬上岸,它身子比牛还粗,爪子一扒,房子就塌了!俺儿子想护着俺,被它一口叼走,再也没回来……”
曹操听得心头一沉,他转身对许褚道:“传令下去,让军医给幸存的百姓诊治,再留些粮食和药品,务必安顿好他们。”
“末将遵令!”许褚立刻安排士兵去办。曹操则继续上马前行,只是此刻他的眼神更冷了——这巨蜥不仅威胁到他的南征大计,更残害了无辜百姓,此仇必报。
临近午时,队伍终于抵达黄陂湖。这黄陂湖面积颇大,湖水浑浊,泛着墨绿色的光泽,湖边的沼泽地里长满了芦苇和水草,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几个向导指着湖中心的一片淤泥滩,低声道:“主公,那巨蜥平日就藏在那片淤泥滩下,傍晚时分才会出来。”
曹操举起马鞭,指向淤泥滩:“仲康,你带五十刀盾手,去淤泥滩附近探查,若发现巨蜥的踪迹,立刻回报,不可擅自攻击。”
许褚领命,带着五十刀盾手小心翼翼地走向淤泥滩。他们脚踩在沼泽地里,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尺,只能慢慢往前挪。走到离淤泥滩还有几十步远时,许褚突然抬手示意士兵停下——他看到淤泥滩的表面有一丝异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
“小心!”许褚大喝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就在这时,淤泥滩突然“哗啦”一声翻涌起来,一个巨大的头颅猛地从淤泥里探了出来!
那头颅足有车轮大小,皮肤呈深褐色,布满了粗糙的鳞片,眼睛是血红色的,像两颗燃烧的火球,嘴巴张开,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嘴角还挂着黑色的粘液。紧接着,它的身体也从淤泥里钻了出来,果然如李业所说,身长丈余,背生一排锯齿状的肉帆,爪子如弯刀般锋利,尾巴又粗又长,末端还带着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