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啊？倩倩你来了吗？不好意思啊，我下午去警察局补充口供了，刚回来。】
赵倩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声音里压着火气：“你去警局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等那么久！”
“对不起啊倩倩，我当时手机没电了。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赵倩噎了一下，随即又换上那副关心的口吻，“我不是担心你吗！对了，晚晚，你跟警察……都说了些什么啊？”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故作天真地回答：“就……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又说了一遍啊。警察同志还问我，之前陈卓在公司里有没有对别的女同事也……”
“你没乱说吧？！”赵倩的声音瞬间尖锐起来。
“我……我没有啊。”我小声说，“我只是说，好像有听过一些传闻，但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毕竟……毕竟大家都不敢说。”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赵倩此刻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良久，她才干巴巴地说：“嗯，不清楚就别乱说，免得给别人带来麻烦。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笑了。
赵倩，别急。
游戏，才刚刚开始。
陈卓倒了，但他留在公司的那些“遗产”，也该清理清理了。
比如，那些被他骚扰过，却敢怒不敢言，甚至还反过来帮他说话的女同事们。
第五章：健身房的重逢
风波过去一周后，我回公司上班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敬畏，同情，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嫉妒。
我一夜成名。
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前台，而是亲手把太子爷送进监狱的“烈女”。
没人敢再在我面前嚼舌根，甚至连部门总监对我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至于赵倩，她见到我，眼神躲闪，脸上堆着尴尬的笑，再也不提“关心”我的事了。
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这只是表象。
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完。
陈卓的案子牵扯甚广，他家动用了所有关系，想把他捞出来。而我这个唯一的“人证”，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这天晚上，我照常去了那家健身房。
经理见到我，跟见到祖宗一样，亲自把我迎了进去，又是端茶又是送水，还说要免掉我所有的费用。
我笑着拒绝了。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占便宜的。
我换好衣服，走进瑜伽室，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伟教练。
他也回来了。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既有感激，也有一丝躲闪。
“林小姐。”他主动打了个招呼。
“叫我林晚吧。”我笑了笑，在他旁边的垫子上坐下，“阿伟教练，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他低下头，声音有些闷，“那天晚上，谢谢你。”
他指的是我报警救了他。
“不用谢，我只是自救而已。”我一边做着拉伸，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那天的事……对你影响很大吧？”
阿伟的身体僵了一下。
那天晚上的事，对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虽然他是受害者，但流言蜚语同样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