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明明是为她打架留下的。林晚晚鼻子发酸，突然说：“陈默，你别喜欢我。”
啤酒罐“哐当”倒地。少年沉默很久，突然笑出声：“谁喜欢你？我这是...扶贫！”
他说得吊儿郎当，眼睛却红了。
那天之后，陈默真的开始“扶贫”。每天带早餐塞她桌洞，牛奶永远插好吸管；篮球赛故意砸李哲场子，进球后全场欢呼里只看向她。
论坛cp帖越盖越高，直到校园晚会前夕。
林晚晚报了个独舞《涅槃》。前世这节目被赵倩倩窃取，靠它拿了保送加分。这次她提前练到深夜，却在下楼时听见储藏室异响——
门被反锁了。
手机没信号，窗外闪过赵倩倩的身影：“晚晚姐，你安心待着吧，节目我替你上。”
林晚晚用力拍门。黑暗中忽然传来敲击声，陈默的声音隔着墙闷响：“退后！”
消防斧劈开门的瞬间，月光勾勒出少年汗湿的轮廓。他扔来舞裙和化妆品：“快！还剩半小时！”
后来林晚晚才知道，陈默扒着外墙管道爬上的三楼。主持人报幕时，他正用流血的手给她系裙带。
“放心跳。”他把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我在台下。”
《涅槃》音乐响起时，林晚晚看见台侧赵倩倩扭曲的脸。她深吸口气，扬起手腕——
聚光灯突然熄灭。
全场骚动中，一束手机亮光从观众席打来。接着是第二束、第三束...无数光柱汇成星河，陈默站在最亮处吹口哨：“跳啊！愣着干嘛！”
后来全校都记得那晚。少女在星光里起舞，像浴火重生的凤。跳到最后一段时，她突然冲向台侧，拽着赵倩倩跌进光里。
“闺蜜舞伴忘了上场。”林晚晚笑着把赵倩倩推向前，“送分题——请问《涅槃》的编舞理念是什么？”
赵倩倩僵在原地。她根本答不出专业问题，抄袭舞谱的事彻底败露。
晚会结束后，林晚晚在后台找到陈默。少年正用嘴撕创可贴，手指血迹斑斑。
“别动。”她拿过碘伏棉签，低头帮他消毒时，忽然落下一滴泪。
陈默顿时慌了：“疼的是我，你哭什么？”
林晚晚摇头。她只是想起前世坠楼后，也有个人跪在血泊里徒手扒碎石，十指血肉模糊地喊她名字。
原来都是陈默。
“陈默，”她贴着纱布轻声问，“冰湖救人的是不是你？”
少年突然抽回手。路灯把他耳朵照得透红，声音却凶巴巴的：“说了是狗咬的！”
远处传来赵倩倩的哭骂声。陈默烦躁地抓头发：“这女的真麻烦，要不我...”
“我自己来。”林晚晚看着创可贴上的小狗图案，轻轻笑了，“猎物，要亲手抓才有意思。”
月光漫过少年怔忡的眉眼。许久，他低头嗤笑：“行啊雇主大人...”突然伸手揉乱她头发，“带你去买手套，别留证据。”
夜风裹着蝉鸣吹过，吹起校服衣摆纠缠。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他们还有一生那么远。
林晚晚没想到重生的第一场硬仗来得这么快。
数学期中考试刚进行到一半，她正对最后一道大题犯难，突然一个纸团“啪”地落在卷子上。
“老师！林晚晚作弊！”
赵倩倩的声音尖利得像玻璃刮擦，瞬间刺破考场的寂静。监考老师沉着脸走过来，捡起那个写满公式的纸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