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笙生日那天，苏晓晓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米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白皙，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耳边别着顾言笙去年送她的珍珠耳钉。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觉得自己今天格外好看。
顾言笙来接她的时候，看到她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很快掩饰过去。他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生日礼物。”
苏晓晓惊喜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条细细的银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笙”字。她眼眶一热，抬头看着顾言笙：“谢谢你，言笙。”
“别客气。”顾言笙的笑容有些勉强，“走吧，车在外面等。”
宴会设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苏晓晓有些局促地跟在顾言笙身后，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小女孩。
顾言笙很快被一群人围住，敬酒、寒暄，忙得不可开交。苏晓晓站在一旁，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里既骄傲又不安。她想上前帮他挡酒，却被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孩抢先了。
女孩妆容精致，笑容甜美，亲昵地挽住顾言笙的胳膊，接过别人递来的酒杯：“各位前辈，言笙今天生日，不能喝太多，这杯我替他喝了。”
顾言笙没有推开她，反而侧头对她笑了笑，眼神里的温柔是苏晓晓从未见过的。苏晓晓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拍了拍顾言笙的肩膀：“言笙，这是我女儿小暖，以后你们多互相照顾。”
“爸，我跟言笙早就认识了。”宋小暖娇嗔地看了顾言笙一眼，语气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顾言笙笑着点头：“宋总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暖的。”
苏晓晓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终于明白，顾言笙之前的犹豫和闪躲，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因为他身边早就有了别人。那个她等了十八年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把别人纳入了他的未来。
她没有上前质问，只是默默地转身，一步步走出宴会厅。外面的风有些凉，吹在脸上，像细小的针，扎得她生疼。她沿着马路慢慢走，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机响了，是顾言笙打来的。苏晓晓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划开接听键，声音沙哑：“言笙，你在哪？”
“晓晓？你去哪了？我刚忙完，找不到你。”顾言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却没有愧疚。
苏晓晓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顾言笙，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顾言笙的声音：“晓晓，你别闹，我知道你看到了小暖，但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苏晓晓的眼泪越流越多，“顾言笙，我等了你十八年，不是为了看你跟别的女人亲密无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扔进包里。她不想再听他的解释，也不想再自欺欺人。梧桐巷的阳光再温暖，也照不进已经裂开的心房。
3 暗恋年的告白
苏晓晓没有回梧桐巷，她在外面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