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强忍着眼泪,摇了摇头:“妈,你别担心,他只是太忙了。” 她还在为陆承宇找借口,可心里的信念,却已经开始动摇。
还有一次,苏晚精心准备了陆承宇的生日惊喜。那是他的三十岁生日,她觉得很重要,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策划。她订了他最喜欢的西餐厅,那家餐厅很难订到,她托了好几个朋友才拿到位置;她还买了他一直想要的限量版手表,攒了好几个月的工资;甚至亲手给他织了一条围巾,每天晚上等他睡着后,就坐在客厅里织,手指被毛线针扎破了好几次,她都没在意。
生日那天,苏晚早早地来到餐厅,穿着他送的那条淡蓝色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等着陆承宇。她想象着他看到惊喜时的样子,心里满是期待。可她从下午六点等到晚上十点,陆承宇始终没有出现。她给他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餐厅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服务员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同情。苏晚坐在空旷的餐厅里,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蛋糕,心里像被冷水浇过一样,冰凉刺骨。
直到深夜十二点,陆承宇才回到家。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香水味,衬衫领口还有一枚浅浅的口红印,显然是刚从某个应酬场合回来。看到苏晚坐在沙发上等他,他只是淡淡地说:“昨天和林薇薇谈项目,忘了告诉你,生日下次再补过。”
苏晚看着桌上早已凉透的蛋糕,和那条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围巾,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精心准备了一个月的惊喜,在他眼里,竟然如此不值一提。她站起身,把围巾和手表放在他面前:“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既然你忘了,那就扔了吧。”
陆承宇皱了皱眉,拿起手表看了一眼:“这么贵的东西,你买它干什么?家里又不缺。” 他的语气里满是嫌弃,丝毫没有察觉到苏晚的伤心。
那一刻,苏晚心里的某个角落,彻底坍塌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把她的小礼物视若珍宝的陆承宇了。
这些一次次的伤害,像一把把钝刀,慢慢割着苏晚的心。她从最初的期待,到失望,再到麻木,心里的爱意,也在一点点被消磨殆尽。她开始不再期待陆承宇回家,不再为他准备饭菜,不再关注他的行踪。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沉默,彼此疏离。
第三章 舍弃
苏晚的生日到了。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一个人来到了他们曾经约会的江边。江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她最后一丝留恋。她望着滔滔江水,想起陆承宇曾经在这里对她说:“晚晚,等我以后成功了,一定要在这里给你买一套可以看江景的房子。”
现在,他成功了,也买了可以看江景的房子,可身边的人,却不再是她了。江面上的船只来来往往,灯光闪烁,可她的心里,却一片黑暗。
手机响了,是陆承宇打来的。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她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侥幸,或许,他还记得她的生日。
“晚晚,你在哪?” 陆承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听起来像是在赶路。
“在江边。” 苏晚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你怎么去那了?快回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陆承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像是笃定苏晚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