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宇,我妈住院了,心脏病突发,现在在抢救,你能不能来医院陪我一下?” 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止不住地掉。
“住院?什么病?严重吗?” 陆承宇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担忧,甚至没问是哪家医院。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需要马上做手术,让家属签字。” 苏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一个人在医院,看着抢救室的灯亮着,心里又怕又慌。
“做手术?那你先在医院盯着,我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和林氏的合作就靠这个会了,走不开。” 陆承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像一把刀,狠狠扎在苏晚的心上。
苏晚握着手机,站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是她最脆弱、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可她的丈夫,却因为一个 “重要的会”,对她的求救置之不理。走廊里的灯光惨白,映着她苍白的脸,显得格外凄凉。
她只能独自办理住院手续,签手术同意书。医生拿着手术风险告知书,一条条念给她听,问她 “你想好了吗?” 她咬着牙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掉在纸上,晕开了字迹。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时,她看到别的病人都有家属陪着,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她想给夏沫打电话,又怕打扰夏沫休息,只能自己咬着牙扛着。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苏晚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吃不喝,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她手里攥着母亲的围巾,指尖都攥得发白。直到医生出来说 “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她才瘫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所有的害怕、委屈、无助,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第二天中午,陆承宇才姗姗来迟。他手里拿着一个果篮,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妈怎么样了?我昨天的会实在推不掉。” 他的目光扫过病房,落在苏晚通红的眼睛上,却没有丝毫心疼,反而皱了皱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妈看到了该担心了。”
苏晚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她沙哑着嗓子问:“你昨天的会,和林薇薇一起开的吧?”
陆承宇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视线:“是又怎么样?林氏是重要合作方,谈工作很正常。”
“正常?” 苏晚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一个人在医院守了一整晚,你却在和别的女人谈工作,这在你眼里很正常?”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失望,“陆承宇,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陆承宇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烦躁地摆摆手:“我知道你辛苦,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好好补偿你。” 他说着,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妈。”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苏晚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她知道,所谓的 “补偿”,不过是他随口说说的敷衍,就像以前无数次承诺过的那样,从未兑现过。
母亲住院的那半个月,陆承宇只来过三次,每次都停留不到半小时,还总是急着要走。大部分时间,都是苏晚和护工在照顾母亲。母亲清醒的时候,看着苏晚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晚晚,委屈你了。要是他真的不珍惜你,咱就别硬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