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言家破产,我从云端跌入泥潭。
三年后,那个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女人,秦知许,将一份合约丢到我面前。
她要我做她的情人,只因为我长得像一个人。
她把我囚禁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给了我一切,也剥夺了我的一切。
所有人都说我是她养的一条狗,连她的亲妹妹都用同情的眼神看我。
我忍受着羞辱,扮演着听话的替身。
直到我发现,她床头柜那张被她视若珍宝的照片背后,写的不是爱人的名字。
而是一个血红的“死”字。
我以为的爱情替身游戏,原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而我,就是她献祭给仇恨的第一个祭品。
可她不知道,猎物,有时候也会变成猎人。
1
“脱。”
秦知许的声音很平,没什么温度,像手术刀落在瓷盘上。
我站着没动。
这间总统套房的冷气开得太足了,吹得我皮肤发紧。
她坐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交叠着,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露出一小片锁骨,很白。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我的眼睛上。
“言斯年,我没时间跟你耗。”
她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份文件,丢在茶几上。
“签了它,或者滚出去,继续被你那些‘朋友’追债。”
文件第一页,是加粗的黑体字。
《包养协议》
我走过去,弯腰拿起那几张纸。
内容很简单。
甲方,秦知许。乙方,言斯年。
期限,三年。
乙方需要做的,是绝对服从。随叫随到,满足甲方的一切要求,不能有任何质疑。
甲方提供的,是每月五十万的“零花钱”,以及解决我身上背负的所有债务。
总计,三千二百万。
“五十万?”我扯了扯嘴角,“秦总,我没这么便宜吧?”
三年前,我还是言家大少的时候,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
秦知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一股很淡的木质香气钻进我鼻子里。
她比我矮一个头,但气场把我压得死死的。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言斯年,你搞错了一件事。”
她的手指很用力,像是要在我骨头上留下印子。
“三年前的言家大少,值这个价。现在的你,”她顿了顿,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一文不值。”
“我肯出钱买你,是你的荣幸。”
下巴很痛。
但我没躲。
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很纯粹的黑,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欲望,没有喜欢,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原。
我忽然明白了。
她要的不是我的身体,她要的是我的屈服。
要看我这个曾经天之骄子,被她踩在脚底下,碾碎所有尊严。
“我凭什么?”我问。
“凭这张脸。”
她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照片,在我面前展开。
照片上是个男人,眉眼和我像了七八分。
只是他的眼神更温柔,嘴角总是带着笑。
而我的眼里,只剩下被现实磨砺过的阴沉。
“他是谁?”
“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