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输入“River”，英文，不对。拼音“He”加上数字？730109He？He730109？都不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网吧隔间里空气污浊，让我头晕目眩。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脑海——陈国荣说话时的口型，那个被呵斥声盖住的音节……会不会不是“He”，而是“……ke”？
柯？克？科？
我猛地坐直身体。赵伟！赵伟的“赵”拼音是Zhao，不对。但是……赵伟所属的部门是“内部监察科”！“科”！
“账簿在科”？内部监察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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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测让我浑身发冷。如果账簿，也就是真正的罪证，就在内部监察科，在赵伟他们手里，那陈国荣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找？除非……赵伟他们拿到账簿，并不是为了公正，而是为了……别的目的？比如，掩盖比陈国荣小组更高级别的腐败？
我颤抖着手，输入了“Ke”作为密码。不对。
全拼“Kech”？不对。
“内部监察科”的拼音首字母“NBJCK”？不对。
我盯着“730109”，这串数字一定和“科”有关。是内部监察科的某个内部编号？还是……
我尝试将数字和“科”联系起来。七区三科？不对。73年1月9日？这个日期有什么特殊含义？
等等，“730109”……如果把它拆开看……73, 01, 09……像不像一个警号的前缀？或者某个部门的代码？
我忽然想起，陈国荣在被带走前，看我的那一眼，除了绝望，似乎还有一丝……期待？他指望我做什么？一个刚刚被他陷害、手无寸铁的平民？
除非，这个U盘里的东西，重要到足以掀翻桌子，而他已经无人可托付。
我再次尝试，将“科”的拼音“Ke”与数字组合。Ke730109, 730109Ke……
当我输入 “Ke0730109” （将0视为分隔符或补位）时，压缩包应声解压！
成功了！
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压缩包里是几个文件夹，标注着日期和代号。我点开最近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扫描的图片文件和一些文档。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财务表格的截图，上面是复杂的资金往来，数额巨大，收款方是一些空壳公司的名字，但付款方的备注里，赫然出现了“专项办案经费”、“线人费用”等字样，经手人签名，有几个我认得，是陈国荣和小王，但还有几个……是更高层级的签名，属于我完全没想到的名字！
接着，是一份加密的通讯记录摘要，时间就在张强被杀前几天。内容触目惊心：
“目标：张强。需永久沉默。”
“执行人：陈小组。”
“掩护方案：‘影武者’计划启动，目标人选：李默。资料已备齐。”
“批准。确保链条完整，必要时可启用‘清洁工’。”
“影武者”计划……我就是那个“影武者”，那个替身！而“清洁工”？那是什么？处理掉我这样的“麻烦”的杀手吗？
最后，是一段音频文件。我戴上耳机，点开。
先是陈国荣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这太过火了！当初只说处理掉张强这个隐患，没说要牵连无辜，还伪造这么多案子！”
另一个低沉、略显模糊，但让我汗毛倒竖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国荣，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上面’需要这个结果。李默是最好的人选，干净，容易操控。做完这件事，你们小组的‘旧账’，可以一笔勾销。至于那个李默……程序走完，会有人处理干净，不会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