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再看江语烟一眼,转头对着怀里的林月棠,语气柔和下来:“别跟一个下人生气,不值当。你想怎么管教,随你高兴,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然后,他径直从江语烟身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留下。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林月棠娇声送别,再转过头看向僵立在原地的江语烟时,脸上只剩恶毒。
“家法伺候,随我高兴,听到了吗?”林月棠一步步逼近,然后猛地伸手,一把揪住江语烟的领口。
“嘶啦!”
江语烟只觉得胸口一凉,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林月棠撕坏,白皙的皮肤瞬间暴露。
江语烟惊恐地瞪大眼睛,她下意识地想要用双手护住自己,可手腕的剧痛让她根本抬不起手臂,只能徒劳地发出一声短促破碎的呜咽。
“按住她!”林月棠厉声命令。
几个女佣立刻一拥而上,粗暴地抓住江语烟的手臂反剪到身后,另外两人则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和双腿,将她牢牢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唔唔唔!”江语烟拼命挣扎,泪水汹涌而出。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林月棠绕着江语烟绕了一圈,然后抬手示意下人。
刺眼的白光伴随着冰冷的快门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江语烟猛地抬头,只见一个女佣正举着手机,镜头直直地对着她被撕破衣服后暴露的身体和惊恐的脸!
她们在拍照!
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躲避镜头,却被几个女佣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给我拍!多拍几张!”林月棠兴奋地指挥着,声音尖锐刺耳。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每一次快门声响起,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语烟的心上。
耳边是林月棠刺耳的嘲笑和女佣们鄙夷的议论,眼前是闪烁不停的刺眼白光,身体承受着手腕断裂的剧痛和赤裸暴露的寒冷,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吞噬。
第4章
不知过了多久,林月棠欣赏够了,才心满意足地挥挥手:“行了,把她扔出去吧。看着就晦气!”
女佣们像丢垃圾一样,将江语烟再次丢回了佣人房。
门被重重关上,落锁。
江语烟蜷缩在地上,破碎的衣服勉强遮掩着身体。
泪水早已流干,手腕的剧痛还在持续,但比起心灵被彻底碾碎的痛苦,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她在地上缓了很久,然后默默站起身,打车去了医院。
在厉家,没有人爱她,她要爱自己。
手腕的伤再不处理,手就要废了。
医院里,医生给她做了复位固定,但骨裂的剧痛并未消失,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神经。
住院的几天,冰冷的病房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
没有厉清寒冰冷的命令,没有林月棠恶毒的注视,没有佣人鄙夷的目光。
只有规律的查房、换药和输液。
也是这几天,江语烟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是厉清寒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第五天,医生检查后告诉她,骨头基本对位,固定稳固,可以出院了,但需要严格静养,定期复查。
江语烟用手语向医生道了谢,然后回了厉家。
离签证办好还有几天,她身上没有钱,钱全都被林月棠收走了,厉母答应她的一千万要等她离开那天才能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