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半年后,宫中举办中秋宫宴。夜色渐浓,御花园中张灯结彩,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沈芷陪着萧绝坐在太子席上,偶尔与他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默契。柳箬也在席间,她坐在沈芷不远处,时不时咳嗽几声,引来众人的关切。
突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几名身着黑衣的刺客冲破侍卫的阻拦,直奔皇帝所在的主位而去。“护驾!”萧绝反应极快,一把将沈芷护在身后,拔出腰间的佩剑,迎向刺客。
刺客武艺高强,且来势汹汹。萧绝一心护着皇帝和沈芷,不慎被一名刺客的毒剑划伤了手臂。毒素迅速蔓延,他只觉得手臂发麻,力气渐渐流失,可还是咬牙坚持,直到侍卫们将所有刺客制服。
宫宴不欢而散,萧绝被紧急送回东宫诊治。太医们束手无策,那毒虽然不致命,却让萧绝陷入了昏迷。沈芷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整日以泪洗面,亲自为他熬药换药,身体本就虚弱的她,几日下来,脸色更加苍白。
柳箬也日日来看望,每次都带着亲手熬制的汤药,嘘寒问暖,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沈芷心中感激,还劝柳箬不必如此费心,自己会照顾好萧绝。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柳箬的计划。那几名刺客是柳箬暗中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萧绝受伤,好让她有机会催动情蛊。
第三日深夜,柳箬趁宫人不备,悄悄潜入萧绝的卧房。她从贴身香囊中取出那只通体乌黑的情蛊,将自己的鲜血滴在蛊虫身上。情蛊受到鲜血的滋养,开始疯狂蠕动,发出细微的声响。柳箬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着蛊毒。
床上的萧绝猛地皱起眉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柳箬见状,迅速将情蛊藏好,假装惊慌地喊人。
沈芷闻声赶来,看到萧绝痛苦的模样,心都揪紧了。就在这时,萧绝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扫过床边的沈芷,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带着几分陌生和厌恶。当他的目光落在柳箬身上时,眼中却瞬间充满了温柔与担忧。
“箬儿,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受了惊吓?”萧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声音带着急切。
柳箬连忙上前,扶住他,眼眶泛红:“表哥,你终于醒了!我担心你,一直守在这里。你感觉怎么样?”
沈芷站在一旁,如遭雷击。她看着萧绝对柳箬的关切,再看看他对自己的冷漠,只觉得浑身冰冷。“阿绝,你……你认识我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萧绝皱了皱眉,看向沈芷,语气冰冷:“沈太子妃,孤自然认识你。不过是父皇强行赐婚,将你塞给孤的棋子罢了,何必装出这副情深意切的模样?”
“强行赐婚?”沈芷不敢置信,“阿绝,你忘了吗?是你当年求父皇赐婚的,你说过此生唯我一人的!”
“一派胡言!”萧绝厉声打断她,“孤深爱之人一直是箬儿,若不是父皇从中作梗,孤早已与箬儿成婚。沈芷,你身为将军府嫡女,当知安分守己,莫要再胡言乱语,惹孤不快!”
柳箬适时地咳嗽了几声,拉了拉萧绝的衣袖,柔声说:“表哥,你刚醒,别生气。太子妃姐姐也是担心你,才会说错话的。”她的话语温柔,却在不经意间坐实了萧绝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