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挡住，不是被击碎。
就是……停住了。
然后，它开始倒卷。
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朝着光柱中的帝君虚影射了回去！
“什么？！”
帝君虚影发出一声惊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想躲，但那根金色手指锁定了他的气息，根本无法闪避。
“噗嗤！”
金色手指狠狠地戳在了帝君虚影的眉心。
虚影剧烈地晃动了几下，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你究竟是……”
话没说完，他的虚影就“嘭”的一声，炸成了漫天光点。
那个捏碎玉佩摇来的，比昊天圣地神子后台还硬的帝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自己的攻击给打爆了。
世界，再次安静了。
姚灵儿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呆呆地看着那消散的光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沧月把烧火棍往地上一拄，发出一声闷响。
她看着抖成筛糠的姚灵儿，歪了歪头。
“还有后台吗？”
“都叫来。”
“我赶时间，要回去睡觉。”
5
姚灵儿怕了。
我是说，真的怕了。
她那张永远带着悲天悯人神色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恐和茫然。
好像她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是啊，换谁谁不懵逼？
自己辛辛苦苦摇来的大号，还没出新手村，就被人家一巴掌扇回去了。
这游戏还怎么玩？
她身后的那些护花使者，丹霞谷少谷主什么的，早就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
沧月皱了皱眉，扇了扇鼻子。
“真脏。”
她看着姚灵儿，眼神里最后一丝耐心似乎也快要耗尽了。
“没别人了？”
姚灵儿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所有的依仗，所有的底牌，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都像个笑话。
她引以为傲的“天命之女”光环，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既然没了，那就该算算账了。”
沧月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姚灵儿的心脏上。
“你说，我是你的踏脚石？”
姚灵儿疯狂摇头。
“你说，我的存在，是为了给你铺路？”
姚灵儿的牙齿都在打颤。
“你说，你要取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沧月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姑娘。”
“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说完，她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姚灵儿的头顶。
姚灵儿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能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无法理解的力量，涌入了她的体内。
那不是灵力，不是法则，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能量。
那是一种……根源性的东西。
在这股力量面前，她引以为傲的“锦鲤”气运，就像冰雪遇到了烈阳，飞快地消融。
她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原本不属于她，被她从别人身上掠夺来的机缘，气运，天赋……正在一样一样地离她而去。
“不……不要！”
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天道赐予我的！我是天命之女！”
沧月面无表情。
“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