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得连泡面都吃不起的我，随手买了张彩票居然中了十个亿。
一夜之间，我从社会底层屌丝逆袭成为顶级富豪。
曾经看不起我的校花主动约饭，高冷女总裁邀我共进晚餐，当红女明星请我做私人投资顾问。
我笑着看她们表演，毕竟现在的我，只享受过程，不谈感情。
直到那天，一个神秘女人出现，她轻声对我说：“你以为这彩票，真的是运气吗？”———————
方便面的纸桶边沿，还沾着最后一抹油星子。李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里面那点残汤倒进嘴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勉强压下了胃里那股灼烧般的空虚感。
出租屋狭小逼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隔夜泡面汤的咸腻气息。窗外是城市夜晚虚假繁荣的灯火，映得他这间位于城中村握手楼里的房间更加灰暗。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班级群的聊天界面。几分钟前，班花张倩发了一张和男友在高档西餐厅的合影，照片里她笑靥如花，背景是精致的餐点和摇曳的烛光。底下是一连串的“郎才女貌”、“羡慕死了”的刷屏。
李默手指动了动，想点个赞，最终却只是烦躁地把手机屏幕按熄，扔在了铺着廉价格子床单的床上。
点赞？点个屁。他连明天房东来催租的借口还没想好。
浑身上下摸了一遍，皱巴巴的纸币加上手机里所有支付软件的零钱，凑在一起还不到二十块。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脚踝，淹到胸口。
他猛地站起身，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不行，得出去透透气，再在这屋子里待下去，他怕自己会疯。
楼下拐角那家福利彩票站还亮着灯，红色的招牌在夜色里显得有些俗艳。李默平时从不信这个，概率低得令人发指，纯属智商税。但今天，不知道是出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还是心底最深处那点对“万一”的卑微渴望，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机选五注，双色球。”他从那堆零钱里抽出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正在看手机刷短视频的店主。
店主头都没抬，熟练地在机器上按了几下，一张热敏纸彩票吐了出来。
李默接过彩票，看都没看，随手塞进牛仔裤屁股后面的口袋里。那感觉，像扔掉了十块钱，又像揣上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价值十块钱的梦。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张倩在烛光下对他嘲讽的笑，一会儿是房东凶神恶煞地砸门，一会儿又是那张小小的彩票在眼前无限放大，上面的数字扭曲跳动。
第二天是被手机持续的震动吵醒的。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是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十条微信消息，大多来自一个平时几乎不联系的大学同学。
“搞什么……”他嘟囔着划开屏幕，点开那条最新弹出的新闻链接。
“本市惊爆十亿巨奖！幸运儿独揽5注头奖，奖池被清空！”
粗黑的标题下面，是一串熟悉的开奖号码。
李默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骤停。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床上滚下来，颤抖着从昨晚那条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那张几乎被遗忘的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