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星空巡逻队》”这几个字，李爷爷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转身走进书房：“你们等着。”
几分钟后，李爷爷拿着一个泛黄的牛皮本走了出来，递给张浩渊：“林秋的地址在最后一页，不过我劝你们别去，当年动画公司出事后，她就变得很奇怪，谁都不见。”
张浩渊翻开通讯录，最后一页果然写着林秋的地址——城郊的一间老画室。他把地址抄下来，又问：“李爷爷，当年动画公司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说林秋变得奇怪？”
李爷爷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复杂：“1998年，公司里好几个核心成员突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导演赵伟死得最惨，在家里啃麦克风自杀，警察都查不出原因。林秋是原画师，出事后她就辞了职，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再也没出来过。有人说她疯了，也有人说……她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赵伟？就是他两次在幻觉里看到的那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张浩渊心里一震，看来那些“幻视”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真实发生过的记忆残片。
“那你认识张卫国吗？他也是动画公司的人。”
“张卫国？”李爷爷皱了皱眉，“他是编剧，出事后就出国了，再也没回来过。怎么了？”
张卫国出国了？可那个穿连帽衫的男人说“别信张卫国”，难道他已经回来了？
张浩渊没再多问，谢过李爷爷后，和小李离开了老城区。
“现在就去找林秋吗？”小李坐在副驾驶座上，紧张地问。
“嗯，越早找到她越好。”张浩渊发动汽车，心里却莫名不安——小李收到的那条短信说“林秋比录像带更危险”，是真的吗？
城郊的老画室藏在一片树林里，是一间独栋的平房，外墙爬满了藤蔓，窗户上贴着厚厚的报纸，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张浩渊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又敲了几下，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条缝隙。
“谁？”一个沙哑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林阿姨您好，我们是来找您了解《星空巡逻队》的事的。”张浩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我们有个朋友因为那盘动画录像带失踪了，只有您能帮我们。”
门里沉默了几秒，缝隙突然变大，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水墨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左眼下方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手里拿着一支沾着墨的毛笔，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滚。”林秋的声音冰冷，“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什么录像带。”
说完，她就要关门，张浩渊赶紧挡住：“林阿姨，我们看到了！看到星笑的脸变了，看到赵伟修改分镜！您一定知道真相！”
林秋的动作猛地停住，她盯着张浩渊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带着一丝诡异：“你也看到了？看来……它还是找来了。”
她侧过身，让开门口：“进来吧，既然你们已经卷进来了，就该知道真相——不过我警告你们，真相，比死亡更可怕。”
张浩渊和小李对视一眼，跟着林秋走进了画室。画室里挂满了《星空巡逻队》的分镜稿，其中大部分都是星笑的画像，但和动画里的可爱形象不同，这些分镜稿里的星笑，眼睛全是纯黑的漩涡，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