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间，把酒吐了。”她打断我，“然后，回公司，到我办公室等我。”
第二章：她把我堵在办公室
我是在公司顶楼的卫生间里吐的。
吐得天昏地暗，感觉胆汁都快出来了。
冷水扑在脸上，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的自己，心里一片冰凉。
冲动是魔鬼。
这下工作铁定是保不住了。
秦沧那种女人，最讨厌的就是自作主张、打乱她计划的下属。我今晚的行为，表面上是为她解围，实际上是把她架在了火上，让她和赵宏图彻底撕破了脸。
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区，我像是等待审判的死囚，一步步挪向那扇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总经理办公室。
门没锁。
我推门进去，没敢开大灯，只开了门口一盏昏暗的壁灯。
秦沧的办公室很大，很空，也很冷。
黑色的真皮沙发，深色的实木办公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冷的香水味，和她人一样，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我没敢坐，就那么笔直地站在办公室中央，等着我的“判决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门被推开，秦沧走了进来。
她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和黑色的一步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脸上那抹不正常的潮红已经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和锐利。
她没有走向办公桌，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
然后，她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动作。
“啪嗒。”
一声轻响，办公室的门，被她从里面反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操作？
“秦……秦总？”我喉咙发干，声音都有点抖。
她没说话，就那么站在我面前，一双漂亮的凤眼，静静地看着我。
那目光太有压迫感了，像X光一样，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江阳。”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抬起头来。”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
“为什么要替我喝酒？”她问。
我脑子飞速旋转，是说实话，还是找个借口？
“我……我看赵总他……”
“说实话。”她打断我，语气加重了几分，“别跟我耍你那些在酒桌上的小聪明。我没时间，也没兴趣。”
我心里一横，破罐子破摔了。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自嘲地笑了笑，“可能就是……单纯看那个姓赵的不爽吧。觉得他欺负一个女人，挺不是东西的。”
秦沧的眼神微微一动。
她向前走了一步。
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只有不到半米。
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更清晰的、混合着淡淡酒气的香水味。
“看他不爽？”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江阳，你进公司一年半，业绩平平，不好不坏。从不迟到早退，也从不加班表现。你就像个隐形人。我很好奇，一个这么懂得明哲保身的人，怎么会突然有胆子，为了‘看他不爽’，去得罪一个能决定你饭碗的大客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