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清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微微笑了：“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要求我做到最好。”
林修远愣住了。是啊，从小到大，他总是对见清要求严格——成绩要名列前茅，画画要精益求精，甚至连打球都要做到最好。见清曾经抱怨过他的高标准，但最终还是努力达到他的期望。
因为他渴望哥哥的认可，胜过一切。
“对不起。”林修远低声说，“我可能给了你太多压力。”
“不，我感激你的严格要求。”见清望向窗外，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几乎透明，“正因为有你始终如一的高标准，我才能成为现在的我。即使这个‘我’即将消失，至少存在过，创造过一些美好的东西。”
林修远感到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去医院陪伴见清。有时候见清精神好，他们会下棋或聊天；大部分时间见清都在昏睡，林修远就静静地坐在旁边处理工作邮件。
他发现见清的病房里摆着几幅小画，都是病房窗外的风景。即使病重至此，见清仍然坚持创作，用画笔记录生命最后的时光。
“为什么画窗外？”有一天林修远问道。
见清刚刚结束一轮化疗，虚弱得几乎拿不住水杯，但眼睛仍然明亮：“因为那是与生命连接的证据。每一片云，每一只鸟，甚至光线角度的变化，都在告诉我世界仍在运转，生命仍在继续，即使我的生命即将停止。”
林修远转过头，怕弟弟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
周末，林见清的情况暂时稳定，获准回家住两天。父亲做了一桌菜，大部分是见清小时候爱吃的。但见清几乎吃不下什么，只喝了几口汤就疲惫地回房休息了。
晚饭后，林修远整理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