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物业啦！"她挣扎着去开门，拖鞋甩飞出去砸中泰迪熊。
恐龙睡衣男孩举着泡泡机堵在门口："将军叔叔！徐伯伯在楼下说你坏话！"他忽然压低声音，"但我知道您会轻功，昨晚看见您跳起来三米高......"
苏晚晚一把捂住孩子的嘴。走廊尽头，徐主任正带着两个保安指指点点。我眯眼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昨
3
林小满的泡泡机还在噗噗往外喷着彩虹色的泡沫，徐主任的声音从楼下飘上来："……绝对有问题！那身手根本不是正常人！"
我眯起眼，手指下意识摸向腰侧——空的。佩剑还压在茶几底下。
苏晚晚一把将林小满拽进屋，砰地关上门。她额头抵着门板深呼吸，草莓发绳歪到一边："完了，徐秃子肯定调监控了。"
"监控？"
"就是……"她比划着，突然抓起手机对准我，"像这样，能把人拍下来反复看的东西。"
屏幕里的我倒映着晨光，铠甲上的血渍已经干涸成褐色。我皱眉，这东西比宫廷画师还麻烦。
"先去宠物医院。"她抓起白大褂往身上套，"今天有只柯基要绝育。"
楼道里飘来煎饼果子的香气。我跟着她下楼时，那只叫"监控"的东西果然悬在墙角，黑漆漆的镜头像毒蛇的眼睛。
宠物医院比想象中热闹。排队的大妈抱着吉娃娃，看见我铠甲上未擦净的血迹，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
"将军叔叔！"林小满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扒着玻璃门探头，"我能看您给狗狗治病吗？"
苏晚晚正给一只橘猫量体温，闻言手一抖，体温计掉在了猫尾巴上。橘猫炸毛跳起，一爪子挠向她的手腕——
我闪电般扣住猫后颈。这小东西在空中僵住，圆眼睛瞪得老大，突然"喵"了一声，缩成团不动了。
"哇！"林小满蹦起来，"您会驯兽术！"
诊室门突然被撞开。牵藏獒的壮汉满头大汗："医生！我家大王突然不肯走路了！"
那只足有半人高的猛犬进门就趴下了，鼻子抽动着嗅我的靴子。苏晚晚蹲下身检查，藏獒却突然转头，冲我重重磕了个头。
"噗——"她手里的听诊器掉在地上，"它、它这是在行礼？"
壮汉也傻了："大王平时见人就咬啊……"
藏獒喉咙里发出呜咽，前爪并拢，脑袋贴地——标准的军中犬礼。我下意识抬手想摸佩刀赏它块肉干，摸了个空。
苏晚晚笑得直捶桌子："表哥你cos得太入戏了！连狗都……"
笑声戛然而止。藏獒突然暴起，将她扑倒在诊疗台上。壮汉的牵引绳脱手，狗嘴离她咽喉只剩三寸——
实木诊桌在我掌下裂成两半。木屑飞溅中，藏獒耳朵贴背，缩成发抖的毛团钻到了壮汉腿后。
死寂。
林小满的泡泡机啪嗒掉在地上。壮汉下巴快砸到脚面："兄、兄弟哪个剧组的？"
"特效道具啦！"苏晚晚跳起来打圆场，声音尖得不自然。她踢开木桌碎片时，小腿在抖。
黄昏时徐主任果然来了。他背着手在诊室转悠，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机，摄像头一直对着我。
"苏医生啊，"他故意提高音量，"最近治安不好，院里要加强监控。"
我正给一只断腿的流浪猫包扎。小猫突然挣扎，从处置台滚向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