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动作被苏晚晚看在眼里，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只是来祝福的。"我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毕竟我们曾经那么...亲密。"
"林念初！"顾景深压低声音警告我。
"怎么？"我歪着头看他，"害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你变了。"他死死盯着我，"变得我认不出来了。"
"是吗？"我轻笑，"那你知道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吗？"
音乐声突然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这一桌。
苏晚晚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我去补个妆。"
她走后，顾景深拉着我到了阳台。
"念初，当年的事......"
"别叫我念初。"我打断他，"这个名字太珍贵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他的手在颤抖："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顾景深，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那个傻白甜？"
月光洒在我们身上，就像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从高楼上掉下去了。
2
"你查过我。"这不是疑问句。
顾景深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查了。"
"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靠在栏杆上，"林氏集团董事长，身家百亿，京城商界人人敬畏的林总。"
"我知道。"
"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订婚宴上。"
他深深地看着我："你是来报仇的。"
"聪明。"我鼓掌，"不愧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
"念初......"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我的声音冷了下来，"顾景深，你没有资格再这么叫我。"
海风吹过来，带着咸湿的味道。就像十年前那个雨夜，只是少了血腥味。
"你想怎么报仇？"他问。
"你猜。"我转身要走，被他一把抓住。
"林念初，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谈什么？"我回头看他，"谈你怎么把我推下天台的？还是谈你怎么跟苏晚晚在一起的？"
"当年的事情很复杂......"
"复杂？"我甩开他的手，"顾景深，不要用这种话来侮辱我的智商。"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东西。"我朝他笑了笑，"你给不起。"
回到宴会厅，苏晚晚已经补完妆回来了。她看到我们一起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景深，林小姐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顾景深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举起香槟："各位，我提议为新人干杯！"
宾客们纷纷举杯，掌声雷动。
"祝顾总和苏小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我的声音很大，带着祝福的味道。
但是只有顾景深知道，我眼中的冷意。
酒过三巡，有人开始敬酒。我端着酒杯走到主桌前。
"顾总，我单独敬你一杯。"
苏晚晚立刻站了起来："我也要敬！"
"苏小姐，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喝酒。"我看都没看她，"今天让我这个老朋友敬一杯，不过分吧？"
顾景深只能站起来，和我碰杯。
"谢谢你。"我轻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十年前推了我一把。"我笑得很甜，"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今天的林念初。"
他的手颤了一下，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还要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什么叫人心。"我一饮而尽，"顾景深，你真是我的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