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上小学后，作业越来越多。有时候遇到不会的数学题，她就会撅着嘴生闷气。
"要是妈妈在就好了，"有一次她这样说，"小美的妈妈都会教她写作业。"
我心里一酸，只能尽力帮她讲解。虽然有时候我也搞不懂现在小学生的数学题为什么这么难。
为了更好地辅导她，我甚至报了一个家长辅导班。班里都是妈妈们，就我一个爸爸。她们都很佩服我一个人带孩子，经常给我分享育儿经验。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你在，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小苹果会不会更开心，会不会更像一个小公主。
但是生活没有如果。我只能尽力给你最好的，连同妈妈的那份爱一起。
小苹果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医生说是急性肺炎，要住院治疗。
那些天我请了假，整天守在医院里。看着她小小的手上插着输液管，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一天夜里，她的烧终于退了，睡得正香。我靠在椅子上打盹，突然梦见你。
梦里你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一片金黄的麦田里。你朝我张开双臂，脸上是那个我熟悉的傻白甜的笑容。
"不要担心，"你说，"我们的女儿会很健康的。你做得很好，我为你骄傲。"
我想抱住你，却扑了个空，惊醒过来。病房里一切如常，小苹果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奇怪的是，从那晚之后，她的病情真的开始好转了。连医生都说恢复得比预期要快。
我相信那是你在守护着我们。
小苹果出院那天，阳光特别好。她拉着我的手说："爸爸，我住院的时候梦见妈妈了。妈妈说她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随着年龄增长，小苹果越来越懂事了。她不再缠着我问妈妈的事情，反而经常安慰我。
"爸爸，你不要太想妈妈，"有一次她说，"妈妈肯定希望我们开开心心的。"
我惊讶于她的成熟，同时也感到心疼。本该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她却已经学会了安慰爸爸。
为了让她有个完整的童年，我尽量带她去尝试各种活动。我们一起学画画，一起做手工，周末去公园野餐，假期去各地旅游。
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妈妈陪着，她眼里总会闪过一丝羡慕，但很快又会扬起笑脸，拉着我的手说："我有爸爸就够了。"
这些话总是让我既欣慰又心酸。
小苹果上初中后，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她不再什么事都跟我说，有时候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写日记。
我知道这是成长的必然，但还是有些失落。如果你在，她可能会更愿意跟妈妈分享少女的心事吧。
有一次我整理房间时，无意中看到了她的日记本。本来不想偷看，但有一页摊开着，上面的字迹吸引了我的目光：
"今天又梦到妈妈了。妈妈真漂亮，像天使一样。我知道爸爸一直很想妈妈，每次看到妈妈的照片，爸爸都会偷偷擦眼泪。我要快点长大，好好照顾爸爸。妈妈你放心，我会连你的那份爱一起给爸爸。"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落在日记本上。原来这个孩子什么都懂。
高中三年，小苹果成绩一直很好。老师们都说她一定能考个好大学。高考那天，我特意请了假陪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