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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烫得像揣了个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红薯,意识裹在黏糊糊的雾气里,连睁眼都得费老大劲。
「砰——」
家门被夏沫用肩膀撞开,震得玄关的声控灯「啪」地亮了,光线刺得我眯起眼。
她半拖半扶着我,力道大得能把我胳膊捏出红印,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
「苏晚你是不是缺心眼?早就让你防备沈泽那狗东西你就是不听!要不是我盯得紧,你今天就栽他手里了!」
我迷迷糊糊抬眼,看见客厅沙发边站着道挺拔的身影,看不清楚是谁。
看清我泛红的脸颊和虚浮的脚步,他几乎是立刻跨步过来,伸手就从夏沫手里接过我。
「你是干什么吃的?」夏沫指着我滚烫的脸气愤的,「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
林辰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急,有怒,还有点藏不住的慌,随即蹲下身,手臂稳稳托住我的腿弯,给我来了个公主抱。
「看好你媳妇!再出什么别的岔子,不然有你后悔的!」
夏沫丢下这句话,又狠狠瞪了林辰一眼,才风风火火地冲出门,玄关的门被她甩得「砰」一声响,震得我耳膜嗡嗡疼。
客厅的暖灯落在林辰脸上,把他紧绷的下颌线照得格外清晰。
他抱着我往主卧走,我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脸颊蹭到他衬衫的布料,凉丝丝的,刚好压下一点身上的燥热。
他把我轻轻放在主卧的床上,柔软的床单贴在发烫的皮肤上,反而让我更难受。
他刚要起身,我突然伸出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
「水……我要水……」我睁着蒙眬的眼,视线里的林辰叠着重影,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声音透着浓重的混沌。
他顿了顿,没挣开我的手,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等着,我去给你倒。」
可是药效在身体里疯窜,像是有无数只小爪子在挠心,燥热感越来越强烈,连呼吸都带着股灼热的温度。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拉倒到床上 ,然后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温热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衬衫下的肌理硬实又温暖,让我更加混乱。
「别碰我……离我远点……」我含糊地挣扎着,手却越抱越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蹭,一副半推半就的模样。
终于他克制不住了,开始热烈的回应我,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带着和我一样的灼热。
我们是夫妻,却因为那纸八年的合约,从来没越过雷池一步。
他是我高二时为了气沈泽,花十万块雇来的「工具人男友」;后来父亲逼婚,我们领了证,依旧是同房不同床的体面夫妻。
可此刻,药效冲昏了我的理智,他眼底的克制也彻底崩塌了。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点急切的慌乱,从额头到脸颊,再到嘴唇。
我下意识地回应着,手攀住他的肩,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衣物一件件被褪去,肌肤相贴的瞬间,我浑身一颤,那股燥热感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我迷迷糊糊地呢喃,声音里带着点抗拒:「沈泽……不能……我们不能这样……」
这两个字刚出口,我就感觉到身上的人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