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急了，抄起桌上的一杯剩酒，就朝王总的脸上泼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王总被激怒了，扬起手就给了苏晚一耳光，骂骂咧咧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苏晚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丝。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冲了过去，一脚踹在王总的肚子上。
“啊！”王总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我脱下身上备用的西装外套，盖在苏晚单薄的肩膀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护在身后。
然后，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王总，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
“我的庆功宴，你也敢闹事？”
“王总，看来我们之间几千万的合同，你是不想要了。”
03
王总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他看着我阴沉的脸，吓得屁滚尿流地爬起来，连声道歉：“陆总，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人……”
“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王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我和苏晚，还有闻声赶来的秦川和酒店经理。
气氛尴尬得能滴出水来。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苏晚，她浑身都在发抖，却用力地想从我的禁锢中挣脱出去。
“放开我。”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不但没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她的身体很凉，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颤抖。
“为什么要回来？”我问她，声音沙哑，“回来当服务员，被人羞辱，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她不说话，只是挣扎得更厉害了。
“苏晚，你看着我！”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我对视，“五年前你不是走得很潇洒吗？怎么，顾延之没钱了，养不起你了？”
“不关他的事！”她终于开了口，情绪激动地反驳。
“不关他的事？”我冷笑，“苏晚，你是不是觉得我陆昭特别好骗？你以为我不知道，顾家三年前就破产了，顾延之现在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废物！”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消息。
我知道她跟着顾延之去了国外，知道他们结了婚，也知道顾家后来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倾覆的。
我等着她走投无路回来求我，等着看她后悔莫及的嘴脸。
可她没有。
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今天，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苏晚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陆昭，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没关系？”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我怒极反笑，“苏晚，你卷走我妈的救命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没关系？现在想撇清了？晚了！”
我拽着她，粗暴地把她塞进我的车里，对身后的秦川和王经理扔下一句：“剩下的事，你们处理。”
然后，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车里，苏晚缩在角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不停地擦着眼泪。
我心烦意乱，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停在江边的僻静处。
“哭什么？”我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当年你拿着我的钱去给别的男人买钻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