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嗔怪着，语气里却满是心疼，“以后小心点，这些刺可尖了。”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那一刻，我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像有只小鹿在心里乱撞。
我赶紧移开目光，却没舍得抽回手。
她的手很软，裹着我的手，暖得人不想松开。
日子久了，府里的下人也看出了我们的亲近，有些闲话又传了起来。
有天我路过花园，听见两个婆子在嚼舌根：“你看二夫人和大夫人走得多近，整天黏在一起，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呢。”
“就是，两个不下蛋的母鸡，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我气得攥紧了拳头，正想上前理论，沈知微却从后面拉住了我。
她冲我摇了摇头，轻声说：“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不值得。”
回到揽月院，我还在气呼呼的，她却给我端来一碗冰镇的酸梅汤：“喝口这个解解暑，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我接过碗，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
有她在，再难听的话好像也没那么刺耳了。
那天晚上，我留在揽月院吃饭。
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江南菜，有松鼠鳜鱼、龙井虾仁，都是我没吃过的。
饭桌上，她给我夹菜，还跟我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我爹是个秀才，最喜欢教我读书写字。有次我跟他赌气，躲在书房里不出来，他就做了碗虾仁面哄我，说‘我的知微要是不吃饭，就没法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她说着，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我知道，她是想家了。
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有我陪你。”
她看着我，眼底的泪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她慢慢靠近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声音轻得像耳语：“妹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上火辣辣的，却没敢移开目光。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我知道。”
她的唇轻轻落在我的额头上，像一片羽毛拂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越过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界限，变成了更亲密、更珍贵的存在。
那天晚上，我留在了揽月院。
我们躺在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她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阿阮，有你在，真好。”
我靠在她的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心里满是安稳——这深宅虽冷，却因为有了她，变得温暖起来。
我们都知道，在这深宅大院里，我们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
可我们控制不住自己。
在这冰冷、压抑的杜府里，彼此是对方唯一的光。
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秘密，在无人的角落悄悄牵手，在深夜里互诉心事，用彼此的温暖，抵御着深宅的寒凉。
四
我们的秘密像一颗种子，在心底悄悄发芽，我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只在无人的角落享受着属于我们的温暖。
杜明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从未点破。
有时他会找我谈话，语气里满是愧疚：“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要是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