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晞！到底怎么回事！”徐朗抓住我的肩膀，试图让我冷静。
砰！
枪声如期而至。
这一次，子弹精准地掀开了徐朗的天灵盖。温热的、混着腥气的液体溅了我满脸满身。
他抓着我的手猛地一紧，然后彻底松开。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软下去，眼睛还残留着最后的震惊和迷茫，直直地看着我。
世界寂静无声。只有血腥味浓郁得令人窒息。
……
第四日：第五日：……第七次
崩溃。嘶吼。哀求。尝试所有能想到的方法。
第四次，我试图让所有人趴下，声嘶力竭地警告。回应我的是看疯子一样的眼神和迟疑，子弹依旧精准地带走了徐朗，顺便捎带上了我身边试图安抚我的伴娘。
第五次，我拉着徐朗试图混入混乱的人群。子弹却像长了眼睛，总能找到他。甚至有一次流弹击中了我的母亲。
第六次，我瞄准了另一个方向的出口，甚至打碎了玻璃。但门外不知何时站满了“酒店保安”，他们礼貌而强硬地将我们堵回死亡现场。
绝望像潮水，一次比一次汹涌，最终将我彻底淹没。
我试遍了所有可能。每一次睁眼，都是同样的婚礼序曲，同样的甜蜜假象。每一次挣扎，都通向同样的终点。死亡以不同的方式，但绝对精准地，在七分钟之内降临。
我记住了大厅里每一张脸，每一个细节。香槟塔折射的光芒，蛋糕上的糖霜花朵，牧师领带的颜色……它们一次次重复，像一场永无止境的恐怖戏剧。
我的精神被反复碾碎、重塑、再碾碎。大脑因过度恐惧和死亡回溯而刺痛不止。婚礼进行曲》变得如同追魂曲。
第七次。
我再一次站在红毯开端。
脸色恐怕苍白得像鬼。父亲担忧地看着我，嘴唇蠕动，似乎想问什么。
但我先动了。
这一次，我没有冲向任何人，没有尖叫。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冰冷，麻木，又带着一种濒临极限的、诡异的冷静。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子弹从哪个方向来。我知道我救不了他。我试过了所有可能。
那么，剩下的唯一不可能，就是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的婚纱，一步步，不是走向徐朗，而是走向大厅中央那垒成金字塔状的、晶莹剔透的香槟杯塔。
侍者正要将第一杯香槟递给一位宾客。
在我经过的时候，我的身体“恰到好处”地一歪，手臂“不小心”地重重撞在了香槟塔最底层的杯壁上。
哗啦啦——！！！
惊天动地的碎裂声！
无数高脚杯砸向大理石地面，粉身碎骨。金色的酒液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烈地向四周溅射开来，泼湿了附近宾客昂贵的礼服和鞋袜。
巨大的、不和谐的噪音成功扼杀了《婚礼进行曲》。
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按下了暂停键。
惊愕。错谔。嫌弃。好奇。
所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我的身上——这个打翻了香槟塔、举止异常的新娘身上。
就在这一片死寂的、被按了暂停键的混乱中心。
我的视线，终于得以挣脱所有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