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肮脏。
不堪入目。
底下跟帖瞬间几百条。
「卧槽！真的假的？我说怎么突然这么恩爱！」
「为了绩效脸都不要了？」
「吐了，欺骗感情！」
「建议公司严查！开除！」
……
我坐在工位上。
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
四肢冰冷。
手指抖得握不住鼠标。
那些恶意的字眼。
像巴掌一样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地疼。
Amy 担忧地看着我。
欲言又止。
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
充满了探究、鄙夷和看好戏的意味。
我几乎要窒息。
徐浩。
一定是他。
只有他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人力部的邮件很快来了。
要求我们「即刻前往会议室说明情况」。
冰冷的官方措辞。
像是最后的通牒。
我浑浑噩噩地站起来。
却看见顾衍已经走到了我工位旁。
脸色冷得像冰。
「走。」
他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寒意。
会议室里。
人力总监面色凝重。
「帖子影响很坏。」
「公司需要你们给出解释。」
「如果存在欺诈行为……」
后果不言而喻。
我张了张嘴。
喉咙发紧。
什么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辩解在那些「证据」面前都显得苍白。
「不是欺诈。」
顾衍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响起。
他上前一步。
挡在我身前半个身位。
「我们的关系是公司批准的合作协议。」
「一切互动符合协议规范。」
「发帖人涉嫌诽谤和泄露公司内部信息。」
他逻辑清晰。
语气冷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人力总监皱起眉。
「但那些照片和时间分析……」
「分析是基于片面信息的恶意误导。」
顾衍打断他。
「我们需要公司彻查发帖人身份。」
「并保留法律追诉权。」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 U 盘。
推过去。
「这里是我和林薇女士过去两周所有工作往来的详细日志。」
「以及合作协议的扫描件。」
「可以证明我们的一切行为都在规则之内。」
他顿了顿。
补充道。
「并且，我们的联合绩效在这段时间提升了 37%。」
「这是数据。」
人力总监看着 U 盘。
又看看我们。
神色缓和了一些。
「我们会调查。」
「但在调查清楚之前，请你们……」
「我们明白。」
顾衍点头。
「我们会暂停部分公开互动。」
「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他拉着我。
微微欠身。
然后转身带我离开了会议室。
他的手很稳。
带着我几乎是小跑着穿过走廊。
一路无话。
直到回到安静的楼梯间。
我才喘过气。
「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日志和扫描件？」
他松开手。
整理了一下袖口。
「从一开始。」
「所有合作都有留痕。」
「这是基本风险控制。」
我看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
「你早就料到会这样？」
「概率很高。」
他看向我。
眼神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