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帝号凌天，与妻共赏
我登基了。
帝号，凌天。
九十九重天上，仙光铺成了一望无际的地毯。
万界的仙王神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跪在下面。
他们的头颅低垂，连仰视我的资格都没有。
山呼海啸般的恭贺声，能震碎一方小世界。
说实话，有点吵。
我坐在那张用宇宙星核打造的帝座上，感觉有点冷。
这位置太高了。
高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
一只温润柔软的手，握住了我的。
是苏清雪。
我的妻子，我新册封的帝后。
她就站在我的帝座旁边，是唯一一个能与我并肩的人。
她今天很美，穿着一身赤金色的凤袍，比这漫天仙光还要耀眼。
“夫君，你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我反手握紧她。
“我在想，这帝位坐着，还不如抱着你暖和。”
她噗嗤一声笑了。
这一笑，让这冰冷的九十九重天，好像都有了温度。
下面的仙王神主们吓得一哆嗦。
他们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我笑，更没听过我说这种话。
在他们眼里，我凌尘，是踏着亿万尸骨登顶的杀神。
我的剑，饮过神魔的血。
我的脚，踩过纪元的灰。
他们怕我，敬我，但绝不会认为我懂得什么是温柔。
可他们不知道。
在没有成为凌天仙帝之前，我只是凌尘。
一个会为了给苏清雪采一株九叶魂草，独闯魔渊差点死掉的傻小子。
一个会在她生病时，笨手笨脚熬药，熬干了九百九十九锅才成功一次的笨蛋。
我的温柔，从来都只给了她一个人。
“礼成——！”
司礼仙官的声音响彻诸天。
这意味着，从今天起，我就是这方宇宙唯一的主宰。
而她，是主宰唯一的软肋。
我牵着她的手，从帝座上站起来。
万界的朝拜，宇宙的臣服，都不如她掌心的温度来得真实。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星辰，有山海，有我。
“清雪。”
我轻声开口。
“嗯？”
她应我。
“待我将这宇宙边荒的最后一丝混沌扫平，我们就寻一处凡人世界，开个小酒馆，好不好？”
“我酿酒，你抚琴。”
“我们再也不管这诸天万界的纷纷扰扰。”
苏清雪的眼眶微微泛红。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却是我们之间最重的誓言。
我笑了。
发自内心的笑。
成了仙帝又如何？
这无上荣耀，若无人分享，不过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罢了。
还好，我有她。
我的帝后，苏清雪。
### 第2章 枕边的亡魂名
庆功宴。
宴席从九十九重天摆到了三十三重天。
琼浆玉液是星河之精。
珍馐佳肴是神兽之髓。
来敬酒的神王仙尊，几乎踏破了凌天宫的门槛。
我应付了几杯，就觉得索然无味。
他们脸上那谄媚又恐惧的笑，让我提不起半点兴趣。
我提前离席了。
穿过层层宫阙，回到了我们的寝宫。
清雪已经回来了。
她褪去了繁复的凤袍，换上了一身素白的纱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