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了?什么意思?轮到我什么了?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席卷了我。这三个月的温情脉脉,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些纵容和宠溺,难道全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把我变成一个可以被他锁起来的玩意儿?
“放开我!你放开!”我尖叫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退去,却被脚踝上传来的牵扯力限制住了动作。链子的长度只允许我在客厅有限的范围内活动。我疯狂地蹬着腿,试图把那该死的链子甩掉,脚踝处的皮肤很快被磨得通红,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为什么?周谨言!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向前一步,轻易地抓住了我胡乱踢打的脚踝。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箍得我生疼。他俯下身,用另一只手的指腹,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眼神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别哭,”他说,语气近乎叹息,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这样,你就不会像她一样……逃走了。”
她?
谁是……她?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让我瞬间停止了挣扎,只是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周谨言没有解释,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眼泪,看着我因为恐惧而苍白的脸,眼神里翻涌着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而浓烈的情绪,有痛楚,有偏执,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他低头,吻了吻我湿漉漉的眼睫,声音低沉如恶魔呓语:
“永远陪着我,不好吗?”
接下来的日子,我坠入了真正的噩梦。
那条精致的银链,成了我活动的唯一半径。它允许我在客厅、客卧和洗手间之间移动,却永远无法触及大门,也无法靠近周谨言的书房和主卧。家,这个在过去三个月里给予我无限温暖和安心的巢穴,彻底变成了一座华